情带着伤心和哀愁，倒是让沈老夫人一愣。

沈老夫人的目光看向桌上的灵符，那上面还带着惠明大师的印鉴，在京城中千金不换，可是很难求的。

“这是你求来的？”

一旁的沈红鸢看的真切，眉眼紧缩，神情也有些咬牙切齿，这个沈卿落竟然求到了惠明大师的灵符？！

“大姐姐真是有心了，惠明大师一向不轻易见人，祖母上午都未曾得见，姐姐倒是能拿到他的灵符，真是厉害呢。”

这话里却带着挑拨了。

沈老夫人那么诚心都没有见到人，焉知沈卿落是不是随便拿了假的糊弄她的？

沈卿落眉眼冷肃，看向沈红鸢淡淡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有什么厉害的？一张灵符罢了，比不得妹妹陪伴祖母的孝心。”

到了这会儿，沈老夫人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虽说沈卿落去给自己求灵符是一片孝心，可她为何进门的时候不解释，反而还要任凭自己骂完了再说？

若是让旁人见了，还以为自己这个祖母刻薄她了呢！

念及此，沈老夫人越发觉得有些不大舒坦。

只是这事儿，却得给沈卿落一个台阶下。

“难得你有孝心，下次再出去，记得让丫鬟跟着。一个深闺小姐独身外出，被外男瞧见了成何体统啊？”

沈老夫人一向要面子惯了，现下纵然知道沈卿落什么都没做错，说出的话依旧扎人。

沈卿落低着头，并不说话，反倒是沈红鸢轻声道：“祖母教训的是，孙女儿谨记。”

两相对比，沈老夫人越发觉得这个嫡孙女儿不讨喜，捏着眉心道：“今日我也乏了，你早些休息吧。”

丫鬟扶着沈老夫人离开，沈红鸢则带着些许不安道：“大姐姐，祖母就是这个性子，你别放在心上。你今日，没事儿吧？”

她一面说话，一面打量着沈卿落的神情，想要从后者的脸上看出来点什么。

那个男人十之八九是被沈卿落杀的，可为何沈卿落的反应这么镇定？

沈卿落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妹妹想让我出什么事情？”

这话一出，沈红鸢心头一跳，下意识强笑道：“大姐姐这话是怎么说的，妹妹自然巴望着你平安的。”

只是那神情里到底泄露了几分紧张。

现下的沈红鸢还没有后来那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