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

“意儿！”

陶意云即将要倒下的瞬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她知道，那是季渊的声音。

第一次发现他的声音居然那么好听，让她心里满满的，虽然她的心口现在有个子弹打出来的小洞。

陶意云记得出门前，听管家絮絮叨叨地说他去出差了，现在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危险……你快走……”陶意云用那一点儿力气撑着，断断续续地说。她可是清楚地记得陶嘉佳丢了一个定时炸弹在这里。

陶意云的鲜血很快就染红了她大半片衣裳，越看越心惊。

“意儿，你不要害怕，我带你走。”

那个在商场上呼风唤雨，所向披靡的男人，这个时候居然害怕得不成样子，浑身都在发抖，心尖一颤一颤地痛。

季渊紧紧地抱着陶意云往外跑，还一边朝他的人喊：“快叫救护车！”

陶意云再没有力气再看季渊一眼，就已经失去了意识，那句‘对不起’来不及说出口，她在心底默默地对季渊说：

若有来生，换我宠你。

陶意云死了，但是她看见陶嘉佳留下的定时炸弹爆了，那时候，季渊非要带着她的身体一起出去，负了一身伤。

她有点想哭，但是没有眼泪。

他为什么要那么喜欢她啊？

明明结婚以后，她从来没有给过他一个好脸色！

他是不是蠢啊！

……

几天后，墓地。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青草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很是好闻。

“季渊，你够了！”

肖成彦忍不住朝那个像木头一样立在一个墓碑前的男人大声吼，似乎声音大一些，就能把那个那个男人唤醒。

墓碑里，陶意云板着小脸。很遗憾，季渊并没有一张单独拍出来她笑的照片。

“肖成彦，她死了。”季渊还是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雨水已经把他的衣服打湿了。

听着这‘冷静’而虚弱的语气，肖成彦觉得有点希望，于是好言劝道：“对，陶意云死了就死了呗！反正你也给她报仇了，陶嘉佳是被一刀一刀割死的，浑身是血，你也看见了！你都不吃不喝这里站了好几天，也对得起她了，我们快点回去吧……”

可是肖成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眼前的那个满身炸伤的男人，直直地倒下去了。

“季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