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的苍凉。

他始终有一样想不明白的，如果抓走她的人和抓走世子的人是同一个，为什么会对她下手而不是对国公爷的儿子下手？

京中人人都知道，国公爷对这个女儿不甚看重。

而她看似什么都不知道，可他觉得，她至少心里有数的。

当然，他更想不通的是，他的马从来都不让除他之外的人骑，靠近都得发脾气，却就这么让杜阮瑜顺顺当当地骑到了马背上。

因她先与晖临坐在了马背上，他上马的时候就比较狼狈了，至少，得确保不碰触到她。

可也不可能，马鞍就这么点大，她虽努力靠前，可他坐上去之后，两人的身子还是紧贴着。

至于晖临世子则是双手抱着她的脖子，不占什么位置，还是显得很窄小。

他撕下衣袍，递给阮瑜，“你把脸包着，至少别让人认出你来。”

阮瑜道：“我不介意的。”

杜亦臣淡淡地道：“至少，我得顾念辰舟的面子。”

阮瑜眼底闪过一丝异样，杜亦臣其实知道李辰舟不喜欢他，至于他对李辰舟的态度，也仅仅是做到了兄长该做的，但是他心底怎么想，无人知道。

阮瑜依照他的吩咐，把脸蒙着，才开始缓慢策马回城。

他的伤势其实比阮瑜的重，阮瑜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气味，还有淡淡的沉水香味道。

世子的身子越发的滚烫，这让阮瑜很着急。

“马儿如果吃得消，就快一些吧。”阮瑜道。

“我是怕你吃不消，你有伤。”杜亦臣淡淡地道，而且马儿一旦跑得快，两人就没办法努力保持距离。

虽然，同在马背上，也没什么距离可保持了。

“世子高热，得马上看大夫。”阮瑜伸手触摸了一下晖临世子的额头，吓了一跳，“真的要快了，迟则怕出事，我不碍事，这点伤算什么？”

杜亦臣闻言，扬鞭落下，马儿疾驰而跑。

他这匹马，是大宛进贡的汗血宝马，真跑起来，速度很快。

城门依旧严密封锁，杜亦臣的骏马在城外扬起了满天尘埃，这位皇帝身边的新贵，谁不认识？就算不认识他，也认得那匹进贡来大周一年却无人能驯服最后却被杜亦臣驯服的汗血宝马！

那宝马，可是巡城过几圈的。

城门的守卫让开一条道，让他的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