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牌位上写了字。

由着四周的温度过高，女子与他的距离更加贴近，顾修能感受到她呼吸的速度。

“将死之人的名字。”他的语气极其寡淡，而眸中一闪而过的凌冽，唐青雁没有注意到。

“哦。”

唐青雁脑袋嗡嗡的，实际上也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火势燃烧，墙壁炙热，周围空气越发稀薄，她面上滚烫而绯红，喘气也变得急促起来，但她的呼吸更加艰难。

她感觉自己如同蒸笼里的食物，蒸笼下的火势越来越猛，她快熟了。

“他，我是不是又要死了。”她死过，所以她知道死亡前的感受。

女子已经支撑不住，娇软的身子无力的靠在他的胸口，顾修眸子里忽然滑过一抹紧张，有一瞬间，他竟然真的怕她离开。

暗室内不见光亮，但墙壁已经被烧的发红，在黑夜中凸显的格外诡异和危险。

她承受不住的。

暗室内太小了，女子尽量避开墙壁，但她根本无法完全不接触墙面，顾修察觉到她的衣角已经被烧坏。

他眉宇间竟慌了半分。

下一刻。

他往后退去半步，脚跟靠近墙跟，整个后背贴在墙壁上，为她制造最大的空间，即便那小小的地方，是以他整个后背为代价。

空气中传来“滋滋”的响声，后背的衣衫被烧去一大片，空气中甚至能闻到烧焦的味道。

男人似是感受不到一般，他将女子一把揽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为他隔开四周的危险。

“醒醒！”顾修用力将她抱紧，环绕在她背后的手，竟微微有些发颤。

他是疯了吗！他怀里抱着的人分明是唐青雁，但他无端的害怕失去，再次失去。

唐青雁咳嗽了两声，喉咙里干的像是火烧般，脑袋千金沉重，在失去意识的边缘，“他，如果我死了，答应我一件事。”

顾修狭长的眸子微滞，他喉结上下滚动，没有说话。

唐青雁嘴角艰难的扯出一抹苦笑，就知道他不会答应，但她都要死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这男人武功极强，即便她被烧熟了，他也应该能撑到最后。

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听到真相，她至少能少些遗憾，迷迷糊糊中，她道，“沈家是冤枉的，替我报仇。”

她说“替我报仇”。

有什么东西像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