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相同的布料，又去拜访过你家夫人，夫人说你与老板有些恩怨，这是你的杀人动机。至于证据，我在布商的尸体上发现了针孔，大小与你们用来缝纫的针尖一致。”楚菁面不改色地陈述了一大段，冷笑着问：“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就算如此，也不能证明我杀了人，那天下会刺绣的人多了去了，谁知道那人是不是得罪了别的仇家。还有那布料，是掌柜给我的，我甚至不知他是从何处得来的。”

宋亦龄一时无言，因为布行的掌柜救火被砸中了脑袋，眼下昏迷不醒，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因疑罪从无的原则，若是找不出确切证据，小厮便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再次溜走。想到这儿宋亦龄心急如焚。

“楚姑娘，有人找你。”有个捕快跑过来向她通报。

楚菁朝远处看了眼，认出那是昨晚见到的小乞丐和老乞丐，应是如约找她看病来了，于是走了过去。

“姐姐，我刚刚旁听了许久，知道了个大概，不知这东西对你有用没有？”小乞丐掏出一个做工精致的钱袋，小心翼翼举了起来，底气不足地补充道：“这个是和布料一起偷来的，我知错了。”

楚菁接过钱袋左看右看，只觉有几分眼熟，猛然想起布商夫人腰间也挂着一个，和眼下这是似乎是一对。

“大人，人证马上就有了。”她连忙走过去，将自己的发现告知了宋亦龄。

宋亦龄当即下令差人去请布商夫人来。

那个衣着朴素的妇人一听到有自己丈夫的线索，急匆匆赶来了，仔细辨认过钱袋后，神色激动道：“我认得这个！这布袋是我与相公的定情信物，是特质的，怎么会在这里？”

楚菁心中当即了然，抬眸冷冷看向小厮。

方才还张牙舞爪胡编乱造的小厮，在如山铁证面前，无力地垂下了头，“我认罪。”

“来人，押入大牢，择日再审。”宋亦龄如释重负，语调上扬地吩咐道。

楚菁目送着凶手被押走，心里的大石头却久久没有落地。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比如在小厮身上并未发现之前的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