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的帮助下调息了两日，身体恢复了不少，头戴面纱同国师一起祈雨。

炎炎烈日，没有任何下雨的迹象，人界处处哀嚎不断。

云锦跪在李宸羿的旁边，心有不忍，低声询问：“国师，我们这般祈雨，有用吗？”

李宸羿眸色柔和地看着云锦，眼底意味不明：“有你在，就有用。”

云锦有些不明白，正欲再次发问，忽然周身狂风大作，天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不少人抬头，大喊：“这是要下雨了。”

“老天爷快下雨吧！”

云锦心底惴惴不安，这根本不是要下雨的征兆。

她太了解帝钦，只有他出现，才会风云骤变。

果然，下一秒云锦脸上的面纱被吹掉，直接消失在众人眼前。

离开前，她只听有人大喊：“妖怪，她就是当初那个怀了两年还没生出孩子的妖怪……”

眼前再次变得清明，她已站在干渴的河床之上，帝钦覆手而立。

“本君说过的话，你都忘了？”他冷声道。

云锦眼底满是沧桑：“我跟随帝君近三千年，帝君说的话太多了，我不知道您所指何事？”

三千年，多么漫长的日子，回想起来却又是短短一瞬。

见她话中有话，帝钦不觉皱眉，走上前低头看着她：“修道之人不会真心待你。”

“那帝君可有曾真心待过我？当初帝君救我不假，可之后，我一路陪伴帝君，龙潭虎穴我不顾生死去闯，就连云瑶上仙修养需仙草，都是我拼命采来的……”

“而如今……”

云锦喉咙一哽，再说不出话来。

她早不是当初单纯的小妖怪，他说什么便信什么。

一丝慌乱从帝钦的眼底划过，他耐着性子道：“听话，同本君回桃止山，你伤害本君的事，本君可既往不咎。”

好一句既往不咎。

云锦抬头望了望阴沉的天空，戚戚一笑：“可帝君害我孩儿的事，我忘不了。”

帝钦冰冷的一张脸看不出任何神色，他朝着云锦伸出手，可还没碰到她，就看她连退数步躲开。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从前跟着自己身边的小丫头，不再喜欢他了。

云锦不愿意再多做纠葛，转身离去。

两千九百年了，她幻化成人形后，是帝钦教会了她说话写字，教会了她人情世故……

他如夫君，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