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想去当兵。”

“为什么。”

“很威风啊，我可以开坦克、开飞机。”

“去玩吧。”“我想当兵嘛。”

“再说吧。”

他叫阿牛，和爷爷相依为命。父亲欠了一屁股债后跑路了，母亲被债主逼死。爷爷无奈之下把祖屋抵押给了债主，带着阿牛去了更偏僻的乡下。爷爷年纪大了，阿牛每天的生活就是种地。今年阿牛十六岁。

这天，阿牛耕完地躺在草地上，仰头看天。“一辈子就在这鬼地方了么......”阿牛仰头望天，拔起了一根草叼在嘴里。

“听说富贵的哥哥死在了战场上。”耳边传来久违的人声。阿牛坐起了身子。

“是啊，那是烈士呢。”

“听说富贵他爹还要为他举办一场丧礼？”

“当然。儿子死了，做爹的能不伤心吗？当然要办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

......

听着耳边传来的人声，阿牛不禁思索起来。

“当兵啊......”摇了摇头，放下坐直的身子，抬头看着白云。

那云怎么看都是一辆坦克。阿牛没见过坦克，但他认为那一定是厉害的东西。

“爷爷！”阿牛跑回家就喊道。

爷爷在劈柴。因为年纪的缘故，阿牛爷爷劈柴劈得很慢。

“干什么，毛毛躁躁的。”

“我要参军。”

“你说什么？”爷爷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转过头，吓了阿牛一跳。

“我要当兵。”

“为什么？”爷爷转过头继续劈柴。

“我不想老死在这儿，”阿牛若有所指地说，“我不想平庸下去了，我要为自己奋斗，我要离开这里，”阿牛指了指远处草地的方向，“它们无根，我有。我不想像它们那样任人宰割。”顿了顿，对爷爷说：“国民党要打过来了。”

爷爷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远方的草地，说：“我同意了。”

“啊？”爷爷的爽快令阿牛吃了一惊，他本想要做一番斗争的。

“我说，我同意了。”爷爷站起来向外面走去，阿牛跟了上来。

“十年前你就说你要当兵，我没同意。现在，你大了，去闯吧。外面的天地任你飞，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