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还有一丝漫不经心。

就好像她是他养的小狗，随时随地都要在他的一声令下跑过去。

苏若水抿了抿唇，把心里那点酸涩抹去，一边套上衬衫一边朝他走去。

她的纽扣还没来得及扣上，就被厉君庭拉进怀里，“看好了。”

苏若水呆呆的，她一下子撞进了厉君庭的胸膛，一抬头就看到他刀削般冷情的薄唇，不由得慌乱地挪开视线。

“专注。”厉君庭似乎对她的心不在焉很不高兴，握着她手腕的手紧了紧。

苏若水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怎么专注？

她低下头，看着他修长而指骨分明的手，温顺地点点头，“嗯。”

珠母贝袖扣散发着顺滑光泽，被干净的指尖捏着，穿过扣洞，再轻轻一扣，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如同行云流水般，轻巧优雅。

苏若水看得入了神，直到温热的气息扑洒在耳畔，“……？”

“什么？”她蓦地回过神来，侧过脸看身后的男人。

却不期然的撞进一双深入寒潭的眼睛里，离得那么近，能够清楚地看见自己在他眼睛里的倒影，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

厉君庭的眉间皱成一个“川”字，这估计是他这辈子最有耐心的时候，又复述了一遍刚才的话，“看懂了吗？”

苏若水回过神来，连忙小鸡啄米式点头，“懂了。”

原来是代替纽扣的东西，她刚才看的不仔细，还没发现衬衫上都没有袖扣。

有钱人都这么讲究的吗？连这么细小的东西都要造出来，还要分门别类，弄出那么多的款式来，都让她眼花缭乱了。

“懂了？”厉君庭望着她澄澈双眸，嘴边带起一丝笑意来，“既然懂了，再挑一对。”

苏若水看向那一排排放在蓝绸垫上的精致袖扣，小心翼翼地挑出一对珐琅瓷袖扣来。

厉君庭的衬衫太过宽大，就算只是套在她身上，都显得她无比娇小。

他的目光无意间接触到了她的小巧脚丫，突然觉得衬衫配长裙真是不好看。

应该……把长裙去掉？

苏若水把袖扣放在一边，她抓起厉君庭的手。

她的手虽然纤长，但远远没有他的手宽厚。放在厉君庭的掌心，一握就能被他紧紧包住。

厉君庭的目光落在她略带着老茧的手掌上，突然开口，“你的戒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