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竟然还这么恶毒地诅咒他们的孩子，慕远辰气疯了，眸底一片漆黑地寒着声音：“砸！把她右腿也给我砸！断掉的腿送去海里喂鱼！”

“啊——”

那惨绝人寰的声音让人寒透全身。

在那保镖要动手前，沈佳曼就已经起身独自离开了地下杂物室。

到了地面上的花园里，还能隐约听到从地下传来的沈欣悦的惨厉叫声，像是地底女鬼发出来的声音，阴森森的。

沈佳曼知道自己阻止不了慕远辰，也没有想过要去阻止。

入夜，沈佳曼坐在飘窗上，没有睡意也没有什么思想。

慕远辰进来，在她身后坐下，伸出双手从后面拥抱住她。

沈佳曼不知为何，竟然感觉自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那血腥味，让她恶心难受，她从他怀里挣出来。

慕远辰怕引起她的反感，没有再强抱她，只是轻声：“回床上去睡吧，这里晚上凉，别冻着了。”

她起身，这才发现他已经在别的房间洗过澡，换了干净的衣服。

想是把身上在地下杂物室溅到的血衣都换掉了。

可她不知为何，只是看着他，都觉得他一身的血腥味。

这种味道，就算他怎么洗都洗不掉似的。

慕远辰不知她心中所想，讨好似的语气，身段放得极低了，在向她邀功，“今天可有消气了些？”

沈佳曼抬眸，静静地看着他。

慕远辰含着脸，本是极英俊的面容，此刻在她眼里，却是在一点一点地变得可怕。

慕远辰盯着她漆黑的瞳仁，继续温柔地说：“明天，我会让人去摘了她的肾，还记得吗？上一世，她买通医生假装自己被你伤到了肾，非逼着我取你一颗肾，就是因为她惦记你的肾，才让你我都惨死，这笔债，我也会加倍去找她讨回来，到时候你的气和恨又能消上一些吧？”

沈佳曼眸色微动，她平静地问：“你很喜欢这样手染鲜血的滋味吗？”

“我不喜欢，佳曼，你怎么能这样看我？”慕远辰眸色透出痛苦，“我也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冷血的人，可我也不能让你那些罪都白受了，佳曼，我这么做，只是想让你把心里的那些怨气都散出来，我不想让你余生都活在怨恨里，你只要消消气就行，所有能让你消气的事都让我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