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泪水夺眶而出，明鹤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心脏的位置，那里痛得如同刀绞。

当年，她算出孟晏是她的劫，渡过则道法升天，渡不过便魂消三界，所以她拒绝收他为徒。

可孟晏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利用山门那条不成文的规定，说打破历届通关记录者有自主选择拜师的权利，赖上了她。

他是她第一个徒弟，也是唯一的徒弟，每个人都敬她怕她，只有孟晏，他是不同的。

那年，魔族大举入侵，孟晏中计深陷囵圄，她孤身前往营救，用自己半生修为护他心脉，反中毒导致全身经脉受损，不得已靠混元珠支撑残破不堪的躯体。

只是这一桩桩一件件，她都不能告诉他，因为，她是他的师尊，她不该对他生出妄念，那有违礼法，会遭到世人唾弃和不耻。

但是，他却说誓要挣脱世俗眼光，非她不娶，她信她，等他。

结果等到的是他带着厚礼来向她求娶阮芳。

一个被她可怜给她一个容身之所的魔族混血。

她第一次对他动了手，阮芳替孟晏挡下，她修为不高，所以丧了命，她的尸身被孟晏带走。

犹记得孟晏离开万重峰时回头看她的那个眼神，阴寒而森冷，仿佛要把她撕裂一般。

后来他蛰伏多年，成为了修真界的帝尊。

明鹤握紧手中的瓶子。

自己一时竟想不到，他们是什么时候两情相悦的。

明鹤闭了闭眼，算了，到此为止，她成全他。

她拔掉了瓶塞，正欲喝下洗魂水，一道冰凌刺穿了琉璃瓶，孟晏给的东西全洒了。

“事到如今，你还放不下他？”厉渊飞来，扶起明鹤

“他那般恨我，我还有何脸面记挂他。”

厉渊弯腰抱起她：“我带你走。”

九重炼狱的空间被撕裂，是一场灾难，可是只要修真界众志成城一同抵御，不会没活路。

然而，那些修士希望她能为天下苍生着想，逼她献祭。

“交界处的百姓已经安全转移，接下来会有一场硬仗。”厉渊看着明鹤的眼，语气十分坚定。

明鹤猛烈的咳了两声，她再无力气，虚弱的靠在厉渊的怀里。

“想走？”

一道森寒的声音幽幽的传来，无形的威压逼近，厉渊抱紧明鹤，冷然的盯着孟晏。

孟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