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亦然。如今她和楚肆扯上关系，可想而知，沈大爷会多生气。

沈知微径直去了沈大爷的书房。

书房中，除了沈大爷之外，还有一个人，文姨娘，也是沈素锦的生母。

一瞧见沈知微，文姨娘便就发作起来：“我的二姑娘呦，你这是猪油蒙了心，犯糊涂了。正儿八经的嫡女，你犯得着和那些不男不女的搅合什么？素锦那丫头不懂事，二姑娘你难道也要跟着跪祠堂不成？”

说着，她又望向沈大爷：“爷，你也别太气了，二姑娘就是一时糊涂，她年纪小不懂事，一时想岔了也是有的。”

沈知微嗤笑了一声：“三妹妹是品行不端，被祖母惩罚，文姨娘难道是对我品行上有何不满？”

文姨娘一噎。

“你还觉得自己挺棒？”沈大爷怒目而斥。

沈知微立刻敛了神色，乖乖听训。

沈家人对楚肆的想法，一时之间无法改观，眼下多说无益，无非是多听几句训斥罢了，沈知微早早就摆正了心态。

见沈知微这样，沈大爷一肚子的话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先说哪一句，指着沈知微“你”了半天，最后憋出了一句“混账”。

“二姑娘，你看你把老爷气的，你别干杵着，赶紧跟你爹认个错。”沈知微一温顺，文姨娘又开始作妖了。

沈知微冷冷瞥了文姨娘一眼：“有你事？”

“这是你庶母！”沈大爷骂道。

沈知微抬起头，直视沈大爷：“不过一个奴才，爹，主仆有别。”奴才两字，沈知微特意加重了音。

以往的沈知微虽然不喜这些小妾庶女，但素来礼仪周全，如今沈知微说得如此直白霸道，倒是令沈大爷都愣住了，等反应过来，并没有训斥沈知微，反而是关切地问道：“知微，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眼巴巴等着沈大爷训斥沈知微，为自己撑腰的文姨娘，气得整张脸都快扭曲了。

沈知微心中一暖，稍稍缓和了情绪：“女儿因选秀之事心中烦闷，一时出言直白了些，希望文姨娘不要介怀。”

直白？

文姨娘脸上的神情更精彩了。

沈大爷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叹了口气，安慰沈知微：“不到最后，或许还会有转机。”

沈知微有些古怪地看了一眼沈大爷，身边像文姨娘这样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