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克,墨绿色迷彩背心,隐隐约约看得出时常健身的痕迹。
尽管用不到,叶北辰的胸前还是挂着沉重的相机,仿佛它是这身搭配不可或缺的部分,能带给他风尘仆仆与行色匆匆。
有那么一刻,栗梓顿感茫然,自已竟与这样两个迥乎不同的男人产生交集。
而她太卑微,似乎注定只配懂得油盐柴米,没有夏境恒的自信沉着,也做不到叶北辰的自由洒脱,他们的世界离她太遥远了。
谈话的内容令人失望,中规中矩,枯燥平淡,一如故事的开头。
叙罢期年际遇,临走时叶北辰忽然发问:“杂志社的工作,为什么不做了?”
“两年前辞了,境恒在公司够忙碌,不能让他每天面对一个没人照看的家。”
发觉叶北辰脸色阴沉下来,栗梓怯怯地解释:“其实……是我自己不想做下去了,收入微薄,时间也不自由。”
“他知道吗?”叶北辰冷冷地发问。
“什么?”栗梓一时不解叶北辰指的是什么。
“他夏境恒,知不知道你曾经多想要这份工作?”
叶北辰抬高声音:“他们夏家自然不缺钱,高中毕业他去了外省,之后又是赴英留学,这段时间他对你又了解多少?”
“栗梓,你根本不是这么容易甘心的人。”
叶北辰微微昂首,低垂的几缕长发便退至肩际,他按下电梯按钮,做了一个不送的手势。
两扇金属门渐渐合拢,留下夹克衫拉链与相机外壳碰撞的清脆响声,还有那平静中掺杂着失望的话。
栗梓,你不是容易甘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