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如此?”说罢,拔剑而起,指向奶娘的鼻尖。
奶娘的腿不住的抖动,一面又护在小公主身前,强装起镇定。
萧谨的话她是半句不信,他自己就有两个女儿,一个大些,另一个比小公主还要小,也没听他有多关心两位公主,又怎么会善待小公主呢?
萧亭雅肉乎乎的手拉往奶娘的袖子,“皇上,我就先带奶娘回了。”
萧谨手中的剑往前伸两寸,抵住奶娘的鼻尖,慢慢向上划,“居心何在?”
奶娘紧锁眉头一声不发,她感受到金属的冰冷。可能她真错了,可这一刻不能松,那是淮南府的颜面,老王爷的死却错不了。
“叔,张姨是我奶娘,从对我有恩。叔能留她一命吗?”
这是拿感情说事了,而且她说的是留一命,而不是放过。
冷剑划到她的眉间,露出长长的一道血痕,“当然可以。”萧谨温和的笑道,“押下去。”
“小雅住凤阳阁吗?”他笑问。
“会不会不太好?”她望着自己的这个叔叔,萧谨也看着她。萧家人都有一双铜铃眼,萧谨习惯半眯着,应是添出丹凤眼的感觉,现在又多出些莫名的慈祥。
“都是公主,你也姓萧。”
“可是……”再小她也知道,终究是不一样的,她是郡王之女,公主也是被提上来的,而凤阳阁里两位公主是皇帝之女。
萧谨似乎也想到什么,“要不你自己开府?”
那不是更不合规矩吗?公主一般不能随意开府,也不知道皇帝打的什么主意。萧亭雅最后住近凤阳阁。
奶娘被关入慎刑司,她被关进去时,脸已经被血糊住。
本以为是她护住公主,没想到最后给公主添了麻烦,还得公主来护她,她对不起王爷啊!
慎刑司和所有牢房一样,并没有因为在宫中就好些,阴暗而又潮湿,只有一层薄薄的草垛子。
奶娘家不算大富大贵,却也说不上差,在王府时却也不曾吃过苦,在这种环境多少还是会有些不习惯。
她仰躺在草垛子上,背感觉又酸又痛,望着漆黑的牵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