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记忆犹新。
爷爷从不拿它出去做宴席,直到那一天......
我十岁那年,爷爷要去邻村办个丧宴,他说这宴席情况有些特殊,只有他才能办好,别人去不行。
因为我打小就喜欢看爷爷鼓捣锅碗瓢盆,很有兴趣。
爷爷也曾打趣地说我要接他的班,比我那个只知道打工的老实爹好多了,后继有人。
所以我缠着也要一起去,爷爷无可奈何只好带着我。
等我和爷爷到了邻村才发现,那家人办的丧事很不同,没有亲朋,只有死者的儿子和儿媳妇在操办。
其中女的一直蹲在门口,神情恐惧,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脑袋上还包着白布,活像个神经病。
原来是儿媳妇上楼梯时意外摔倒昏迷了,醒来以后已经是两天后了。
而垂垂老矣的老人正好刚瘫痪在床虚弱至极,竟就这样活活饿死了!
只留下一副可怖的饥饿死状!
据说她床上的棉被都被咬烂来吃了。
媳妇醒来后见到此景当场吓得半疯,边哭边喊婆婆饿死了。
村里人察觉,才有人打电话把男人叫回来。
“造孽啊。”
爷爷望着状若疯魔的儿媳妇,长叹一口气,将男人扶起,随后独自走进灵堂,霎时间阴风阵阵,爷爷的衣摆被吹得不断晃动。
我站在门外耳边隐约中还能听到有老人哭喊着饿了,饿了......
“冤有头债有主,既然只是意外,那便是天定,无需怨由心起,勿嗔勿怒,我可渡之。”
爷爷看着遗像念念有词,手却伸进了随身携带的布包里。
阴风不息,哭声更甚。
“敬酒不吃吃罚酒!”
爷爷冷哼一声从布包里拿出他平日里握着发呆的刀。
说来神奇,当那把刀出现后,风停,声息。
整个灵堂瞬间没有半点阴森的感觉,跟往常并无区别。
像是被镇压了一样。
半夜,爷爷对着棺材冷锅冷油下了生鱼,生肉,生米饭,做了一大桌。
他把东西摆满在棺材前变关上灵堂大门,独自提刀守着大门。
第二天,一切都相安无事,只是一大桌菜消失得干干净净。
那对夫妻差点吓傻了。
等爷爷拉着我离开时,棺材已经安稳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