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后悔了。

山河令消失不见，子钦死了，她什么都改变不了！

褚君看着沉寂的冷凝，心头满是担忧。

刚刚子钦同她的话他听在耳中，却是一片不解。

子钦和冷凝之间，有属于他们的小秘密，而他褚君，没有资格知晓。

这样的认知让褚君有些烦躁，可冷凝的样子，让他又不能发作。

抬手将命格本扔给成宇，褚君寒声到：“照着冷凝仙子的话去做吧。”

成宇闻言一愣，下意识的看向冷凝，却在瞧见她脸上的泪时，连忙动手。

而冷凝对这一切却是不再感兴趣。

凡间十世受尽苦楚算得了什么？能赔给她子钦的命么！？

两条人命！

横亘在她与褚君之间，与清何之间。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燥涌的无限思绪，冷凝看着褚君道：“我只问你一句，你定是要护着清何的是么？？”

闻听清何的名字，褚君抿了抿唇道：“你若不能告知我你同她之间的事情，本君自是要护着她！”

冷凝闻言嘴角浮上抹讥讽的笑：“好，那就请仙君记好今日所言，从今日起，我与仙君便再无任何干系，你既执意要维护清何，那我与你，便是敌人，死生不论！”

冷凝说着，抬手间打掉连成宇更改命格的笔，凉声道：“不必改了，轮回台的是我会告知天后，自请罪责。”

说罢，她转身离去。

褚君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满是复杂。

而成宇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

九重天上，冷凝站在虚无宫中，昔日子钦还在的光景似乎闪现在眼前。

可物是人非，虚无宫还是那个虚无宫，只是那个宠她，溺她的子钦不见了。

这一次，她弄丢了他，早也找不回来。

走上前，冷凝坐在子钦最喜欢待这的地方，俯身头侧枕在桌案上。

冰冷的木头顺着肌肤直达脑海深处，眼泪也顺着眼角滑落，沾湿了其上的宣纸。

“子钦，你这般扔下我走了，若是日后有人欺侮我，便没有人来帮我了。”

冷凝的声音中充斥这哑意与无限的哀思。

而子钦的离去似乎也抽走了她所有的活力，一连数十日，她都是宿在虚无宫，一个人自言自语。

半月后，她终于从其中走了出来。

冷凝没有回去龙族，而是去了九重天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