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没有指名道姓，我也清楚他说的是裴重熹。

“可惜，我一直爱的都是他。”

我将裴锦川环绕在我腰间的手大力扯开，依旧不忘刺激他。

“我不信！”

裴锦川像是个执拗的孩子一般，重复着这句话，好像他如此说，我便真的不会爱裴重熹一般。

“信不信，我都爱他。”

终于，我脱离了裴锦川的怀抱，胃里涌上的那种恶心感也下去了不少。

“裴锦川，你究竟要我说多少次才能明白，我不爱你就是不爱你，即使林瑾毓死了又如何，便是你死了，我也不会爱上你。我爱的人，从头到尾只有裴重熹一个人。”

“那我算什么？”

裴锦川这般问着。

“一个我不知道的替身而已。”

我这般答着。

似乎只有这样的定义，才能让我同他之前简单一些。

我不想承认我爱他，因为我不想承认我爱错了人。

“时候不早了，你走吧。”

我下着逐客令，可裴锦川却不打算离开。

他坐在我刚刚坐过的位置，静静的看着我。

“你不走是吧，那我走。”

不和醉鬼理论，我转身便走，却不想在开门的那一刻，便瞧见了站在门口的裴重熹。

他……什么时候来的？

他……都听到了什么？！

“裴重熹，你……”

“郡主，什么叫你爱的人，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

裴重熹看着我，清透的眼中满是迷茫与惊慌。

可我更慌。

我从没想过裴重熹会这么巧的听见我的话。

我也不想他知道这些事情。

可是他还是知道了。

面对着他那样的眼睛，我不知道该如何将那些事情讲给他听，只能沉默。

“慎之，你来说。”

我转过头，看着不知何时起身走到我身后的裴锦川，缓缓闭上了眼。

“大哥，这件事，与你没有关系。”

“我要听真话，慎之，你骗不了我。”

我头一次知道裴重熹也有这么强势的时候，而这个秘密被裴父藏了五年，也终于在露头之后，再也藏不住。

我记不清裴锦川时如何开的口，也不记得是如何停下来的。

我唯一记得的是裴重熹如遭雷劈的神情，是裴重熹慌张无措的双眼，是裴重熹愧疚不安的目光。

“所以一切都是因为而起……”

裴重熹呢喃着，像是疑问，也像是在告诉自己。

“怪不得，你说最应该补偿你的不是慎之，而是我！”

闻言，我看向裴重熹，陡然沉默。

我承认，那时不过是我的气急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