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稚女本正打着呵欠，手臂支于窗台上，双手抱面，忽见此一幕，惊道：“喂，王归璨，我们昨天是不是才见过此人?”

王归璨默然不语。

稚女语气慵懒：“这人是犯了什么罪？听那些官兵说的，他昨夜似乎是杀了人，而且还运气不好被逮到了……这张瘦克究竟杀了谁，你知道么？”

“我如何得知。”

“我猜猜。”

稚女笑得很开心：“昨夜太守宴上与张瘦克斗诗的李宽，因败生恨，愤而杀人？还是他那个‘贤惠’的好娘子，醉酒之中迷迷糊糊杀了人？我记得他昨夜似乎喝了不少酒哎！”

王归璨斜瞥了稚女一眼。

稚女笑容欢快，饶有兴趣地看着窗外官兵走远，双脚蹭地，眉眼弯弯，仿佛天真稚女在站一旁，百无聊赖地听着两人对话，心中没由来一阵腻歪，心说你知道这人连五书四经都一概不知么？连王通当初都是勃然大怒，那三敲虽有考验的成分在内，却也有恼火打人的意味，下手并不算轻。

此刻已是正午，王归璨抬头看了眼天色：“太守，恕学生先行离去。”

张雪德罢手道：“去罢，无须多言。”

王归璨于是谢过张雪德，上马离去。

王归璨一路慢行，悠然看街道上行人匆匆，心中默念《中庸》的内容。稚女则神采奕奕，兴奋看着街道两旁的一家家店铺，鼻尖嗅着豆腐脑的温热甜香，顿觉腹中馋虫上涌，眼巴巴看着那家豆腐脑摊子，伸手扯了扯王归璨的衣角。

王归璨疑惑转头，却见稚女指着豆腐脑摊子，贝齿咬着下唇，煞是可爱，不由莞尔：“好好，正好我也没吃早饭，就随你罢。”

稚女于是开心一笑，笑意浅浅。

两人下马，将马匹停在路边，以绳子拴住马柱，以免走丢。随后走向摊子，找了个位子坐下，王归璨从袖子里排出九文大钱，递给摊老板。老板唱了一声喏，转身从桶里盛出两碗豆腐脑，往上面洒了白糖，麻利地往桌上一放，随后忙活其他客人去了。

稚女早已嘴馋许久，当下也不顾淑女气度，直接就抱着碗往嘴里送。

王归璨将碗放在嘴边吸了两口，顿觉豆腐脑甜香滋味，心中默默赞了一声，日后若是再来豫南城，定要光顾这家摊子。

忽然一阵吆喝声响起，伴随着敲锣击鼓的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