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调侃，“怎么？还活着所以觉得很失望？”

向漓看着窗外萧瑟的树木，没说话，那护士摇了摇头，拎着空了的药瓶走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向漓一个人，或许是真的累了，没一会儿她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这一觉再醒来，窗外的天已经黑了。

她眨了眨眼，只觉得浑身酸疼。

“醒了？”一旁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她愣了一下，一转头，刚好看到贺津帆坐在不远的沙发里，两条长腿随意的交叠着。

医院的墙刷的很白，明晃的光线照在他的脸上，映出了他脸上的表情来，似笑非笑的模样，让向漓有些看不透。

“向漓，在jian狱两年别的没学会，苦肉计倒是学得很好……”

他挑起眉梢，凤眸带着讽刺，向漓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反驳，反正在他眼里，她的不堪早就根深固蒂。

可她的不作答，反倒让他生出一丝怒意来：“不说话？”

向漓抿了抿干涩的唇，偏头看着他：“贺总您心里有自己的答案，我又说什么呢？”

贺津帆拧着眉，这样的向漓看起来听话，但骨子里却是叛逆的，甚至是难以掌控的，他起身，朝她走了过去。

向漓没反应过来，他高大的身躯已经将她笼罩，下一刻，他伸手擒住了她的下巴，冷声道：“向漓，你这副样子真叫人作呕。”

她被掐的生疼，但又不敢挣扎，“贺总觉得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

贺津帆抿着薄唇，一双凤眸微微眯起。

眼前的向漓跟两年前变化是很大的，原本一张带着婴儿肥的脸此时已经没有几两肉了，那双不谙世事的双眸此时也写满了疲惫和沧桑。

不过外貌的变化再大，至少还能让人认出她是向漓，但性格却再也找不到当年张扬自信的向家千金的痕迹。

他掐着她的下巴，迟迟没有说话。

气氛冷得让人窒息，所幸，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贺津帆有些不悦，整了整衣袖，又坐回了沙发上，冷声道：“进来。”

向漓以为是护士来查房，结果推门进来的却是江戚峰。

她愣了愣，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又怕言多语失，所幸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