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会做这个了？”

“一直会。”

“可是以前你从不进厨房啊。”

“不进厨房只是不想做，可不代表我不会。”顾眠笑着道：“你看着火，我去看会儿书。”

“好！”

这汤一炖便是个把时辰。

顾眠也就在床边翻看了几个时辰的草药目录，到了下午，她有点累，正想靠着床柱休息一会儿，床上的秦封却醒了。

“饿吗？”顾眠瞌睡虫瞬间消失了，“我给你做了好吃的，要不要吃？”

事实上，就这么个小院子，厨房离得并不远，猪脚炖出的味道早飘进了房间里来，秦封虽病着，失了智，但身体最原始的本能却是没有消失的，闻着那气息，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早上那碗粥实在是不多。

“你等着，我帮你盛去。”

她出去一会儿，便端着一大碗进来，放在了床边的小几上，说道：“还很烫，要放一阵子才能喝。”

秦封点点头，眼睛一直盯着那碗没有离开。

顾眠瞧着，微微莞尔，拿了根筷子拆着碗里面的猪脚。炖了这么长时间，猪脚早就烂了，筷子一戳再一掰，就把骨头和筋肉分开，她将骨头挑了出来，放在了一旁的小碟子里，如此反复，把碗里的猪脚都挑了个干净，这时，温度也差不多了。

顾眠说：“你自己吃，我去给你配药。”

秦封又点了点头。

顾眠便打算离开，可她刚站起，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见秦封的手直接朝着碗里面探了过去。

“别——”顾眠连忙把他的手抓住，心里也是有片刻错愕。

秦封脸上没有表情，被抓住了一只手，就伸另外一只手朝着碗里抓。

“不行。”顾眠赶紧回神，把他两只手都捏住，“不能用手抓。”

秦封的脸上浮起几分不高兴。

顾眠坐了回去，耐着性子说：“要用筷子的，就是这个——”她把筷子拿了起来，朝着秦封手中送。

秦封却不接，就那么直直地看着顾眠。

顾眠迟疑了一下：“要我喂你？”是这个意思吗？

秦封的反应是，把筷子送到她手上，然后抓着那只手又搭在了碗上。

“……”顾眠默了默，“好吧。”谁让他是病人呢？

顾眠端了碗过来，慢慢把碗里面的猪脚汤都喂给了秦封喝下，之后，他又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