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他问起，林亦宁便敷衍地回道：“是啊，这是我从仙界带来的。”

“林姑娘进入尘世依旧不忘读书，想必定然学识渊博。正巧半个月后在下便要参加秋闱，不知是否有幸得到林姑娘的指点？”萧景哲可记得清清楚楚，仙女一开始可是说是来特意帮助自己的。

林亦宁下意识地就想拒绝，但想到自己穿书的目的，只好点头答应。

萧景哲为林亦宁准备的院子名为倾云轩，是空闲院子里最好的一个，尤其是离他的住处很近。

他指挥着下人把仙女的仙书妥帖地放好，又简单地向林亦宁介绍了一番这个院子，最后留下两个丫鬟伺候，这才告辞离开：“林姑娘好好休息，明日再来向林姑娘请教。”

林亦宁记下了两个丫鬟的名字，便让她们自己找事情做，没什么事不要靠近，然后就自己坐在窗前看自己没看完的书。

彻底沉浸在书里之后，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中光线就暗了下来，林亦宁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抬头看向天边的几颗疏星。

“姐姐不开心么？”孟斯突然出声。

林亦宁愣了会神，才慢慢回道：“我不喜欢他，所以并不想帮他。”

正是因为内心深处的不愿意，所以回来之后她都没有研究这个世界的科举，没有思考该如何帮萧景哲，更没有询问孟斯。

孟斯犹豫了一下，没有接话，更没有现身。

林亦宁低下头，虽然此时已经看不到影子了，但她还是看着地面，轻轻开口：“放心吧，虽然我不愿意帮他，但我愿意帮你。”

孟斯望着她隐藏在黑暗中的面容，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嘴角的笑意，很轻，但很温暖；那双眸子也很亮，里面有种很纯粹的存在，纯粹得让他心中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必须抓一抓才能恢复平素的宁静。

……

林亦宁随便吃了点东西，便拒绝了两个丫鬟的陪同，独自在这萧府里逛了起来。

静谧的月光下，在雅致的园景里散步，倒别有一番意趣。林亦宁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连带着对明日帮萧景哲准备科举这件事也不是那么反感了。

“李太白对月对影，三人共酌，我此时此刻却是四个人，孟——诶？”林亦宁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个瘦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