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

所有的爆发全在这一刻收了回来。

他翻身下了床，捡起地上被摔裂痕的相框。

虽然过去他很讨厌她，可这种要杀人的眼神，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颜沫吓的瞪大了眼睛，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下他手中的相框。

那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约莫五六岁的样子，笑的甚是甜美。

她想，她应该是触碰到了厉北承的禁忌。

“出去。”

颜沫愣了片刻便反应过来，颤抖的穿上衣服，跌跌撞撞跑出门。

这么大的动静，早已惊动了所有人。

“沫沫。”

盛兰披了衣服出来，看到狼狈不已的颜沫顿时吓了一跳。

卧室的门打开，厉北承早已穿好了衣服，上身只穿了件白色的衬衫。

他拿着车钥匙还有那个摔裂的相框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厉家老宅。

看到厉北承手里的相框时，盛兰便什么都明白了。

“来，先起来。”

盛兰叹了口气扶了颜沫起来，帮她整了整头发，“跟北承冲突了？”

“我，我不小心碰掉了厉少的东西。”

颜沫抿了抿唇，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盛兰拉着颜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那不怪你，是我忘记嘱咐你了。”

说这事的时候，盛兰眼中闪过一抹痛苦。

当年，如果不是他们的疏忽，儿子也不会在外面受那么多罪，也不会变成这样清冷的性子。

“那个女孩……”

颜沫攥了攥拳，明知不该问，可还是问了出来。

“是北承小时候认识的一个女孩，他们年龄差别很大，七岁，对就跟你和北承的年龄差是一样的，所以那个小女孩是北承很喜欢的一个小妹妹。”

盛兰解释的比较委婉。

其实，她知道儿子这么多年一直想找到那女孩，然后将她娶回来。

那女孩是儿子的恩人，也是儿子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最温暖的一束光。

不过，经过他们的调查，女孩已经死了许多年了。

颜沫的情绪冷静了下，回忆着女孩的样子。

“那是个很漂亮的女孩……”

忽然，脑袋剧烈的疼了下，记忆里好像有一处被埋藏的空白。

越思考便越疼，有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颜沫猛地伸手抱住了脑袋，疼的眼泪差点落下来。

“沫沫，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