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国虽弱,但兵将刚直、悍不畏死,两国多年争战仍未得出输赢,恐再战令民不聊生,所以宁国才提出和亲之举。
但,和亲只是讲和,不是臣服,而送正宫公主远嫁此举,与献女求饶的屈辱之为有何区别?
众臣不仅因恩师是大将军幕池而劝谏,更因此事之荒谬程度,足以动荡民心!
然而,在宁德帝眼中,他只觉得朝廷上下皆是幕池的人,心中送玉公主和亲之事越发坚定。
“章秉纶藐视圣意、枉顾圣言,为冒犯之罪!”宁德帝一挥手,阴声下令,“来人,把他拖下去杖责三十!等打完了,章爱卿的脑子怕也能清醒了!”
闻言,众人心中生寒。
一个身强力健的武将受下这三十杖都要去掉半条命,更何况是一个弱不禁风的文臣?
这三十杖打下去,章秉纶就算不死在当场,恐怕也再无法站在朝堂之上了!
侍卫上殿架起章秉纶,章秉纶沉声大喊:“皇上,您如此对待忠臣,就不怕……”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殿外就传来了一声呼喊:“玉公主请求上殿——!”
朝堂上顿时出现片刻的安静,宁德帝面上阴沉不定,良久才冷哼一声,说:“宣!”
“玉公主上殿——!”
随着小太监的一声呼喊,一只绣着祥云图纹的雪白绣花鞋踏入殿中,只见来人锦衣华裳,金钗玉环,端的是一副端庄雅致、落落大方的金枝风范。
“儿臣见过父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宁玉鸢跪倒在地,举手抬足皆是礼仪典范,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宁德帝目光深沉,冷声质问:“你来做什么?”
“回禀父皇,儿臣是来解除误会的。”宁玉鸢直起身来,她神态羞赧,双颊泛红,如同怀春少女般,“诸位大人误会父皇了,其实是吾倾慕萧国太子已久,听闻和亲一事便心生窃喜,所以悄悄地求了父皇应允。”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宁德帝眉头微松,这才马后炮地说了声,“玉儿,起来说话吧。”
宁玉鸢却未站起身,她柔声劝说,“父皇,章大人忧国忧民,乃一代忠臣,刚才心急出言难免失了分寸,还求父皇减轻处罚,给他一个教训便可!”
宁德帝心中不悦,但见她主动承下和亲一事的责任,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