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睡死了可咋办哟!
“县主,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县主这般草菅人命,草民一定追究到底!”
我被吓了一跳。聚精回望,付英卓一脸厌弃地看着我。
这不义正词严不畏强权的样子,我内心呵呵。
原主对他死心塌地追捧有加,我可没那么爱拍人马屁。所以我眼皮都没抬,看着我的指甲将不放在眼里表现得淋漓尽致,“大人请郎中看过了,说他过度劳累,现在只是睡着了。”
“你—”
“英卓……”
何希成醒了。
他看到了我,马上把脸撇开了。
像是受尽委屈折磨被救后又看到施暴者那种哀莫大于心死……
我:“……”
他偏着头,语气轻缓,“是希成愚妄了,不该贸然前来县衙……咳咳……大人,草民不告了。”
像极了被虐后不想再有瓜葛,从此不复相见,各自欢喜的那种心如死灰……
连我自己都有种罪孽深重的感觉。
从县衙出来,冷风一吹,我激灵灵打了个颤。
所以,我来一趟县衙是为了什么?
何希成来告我,又是为什么?
“赵凌!”
一声洪钟般的大喝。
我马上就哭了,“爹!爹!你终于来了!我都吓死了!”
还没走远的何希成和付英卓一起回头,那眼神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生物。
太过犀利,我的哭声差点没续上,“爹……”
我爹并没有过来,而是半道拐了个弯去和付英卓打招呼,完全不见刚才对着我的疾言厉色
“付公子伤势可好些了?”他笑得真诚,没发现对方瞬间阴了脸,“昨日混乱,也没有仔细询问,付公子怎会撞晕在地上呢?”
“许是喝多了酒,已经无碍,劳赵员外挂心。”
“也是我赵府招待不周,付公子见谅。”
“赵员外言重了。我还要带表哥回家,先行告辞。”
等他寒暄完,我自个儿爬上马车瘫着了。
我得捋一捋。
走大马路上,被天降大苹果砸死,马不停蹄地穿书,惊醒,打昏男主踢他下床,逃跑路上睡了个小书生,悄咪咪回府屏退丫鬟,洗漱睡觉,天一亮就对簿公堂……
我是不是可以直接拒绝不去?
我猛地一锤车板子坐起身,痛得我龇牙咧嘴地又倒下去。
我明明可以不去!
我真的是昏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