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顶上都是看热闹的人。

李春芳有点儿反应不过来，主要是秦莫抢了她的台词，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霍春根掂着旱烟袋从堂屋出来，手里还攥着孙澜留下的钱，让他来来回回数了无数次。

他也知道李春芳是找秦莫要布票，现在听到外面动静挺大， 生怕丢人的跑出来，看着一向胆小听话的秦莫坐在地上哭嚎，再看看院墙外一圈看热闹的人，直觉的头疼。

“闹什么闹，看看像什么样子？”

李春芳还没开口，秦莫已经抢着开口，还带着哭腔：“爸，你可要给我做主啊，还有村里的叔叔伯伯婶婶大娘们给我做主，我嫁到霍家两年任劳任怨。挣工分不比一个壮劳力差，家里一日三餐也都是我在做，我从来没有过怨言，就是想着凌风在外面不容易！外面讨口饭多难，我不能让他在外心不安。”

“新婚第二天，我婆婆就把我娘家陪嫁来的新被褥抱走，给了我两床破棉絮做的，还满是老鼠尿骚的旧被褥，我也没怨言。”

“可是！今天凌风同事来说凌风没了，死了就给我留了二十米布票！我不是贪这二十米布，而这是凌风留给我的一个念想啊！妈，你们怎么就忍心也要去呢？我真是命苦，呜呜……”

秦莫哽咽着，却条理很清晰的把事情说个清清楚楚，字字在哭诉自己的大度忍耐，却句句都在指责李春芳的蛮横。

邻居们原本就讨厌霍家，特别是李春芳丢个鸡蛋都能在村里破口大骂三天的人，反而是进门两年的秦莫莫，看着细皮嫩/肉，下地干活抢工挖渠，从来不输一个壮劳力，工分也一分没少挣过。

左邻右舍们常常听到李春芳在院里骂秦莫莫吃白食，却从没见秦莫莫反抗过。

今天见秦莫坐在地上哭的伤心，字字带泪的泣诉，都觉得李春芳过分了。

都纷纷指责：“凌风都死了，你们这样就太欺负人了。”

“就是就是，莫莫一天福都没享过，李春芳你可不能太过分了。”

……

众人七嘴八舌的指责李春芳，让霍春根脸上一阵阵臊的不行，瞪了一眼李春芳：“滚回去！谁让你拿莫莫的嫁妆，一会儿赶紧还回去！那布票是凌风留给莫莫的，你要是敢动一下，看我不我剁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