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力忍住不让掉下来，有些哽咽地说

“对不起，没能变成你想要的样子，我知道我欠了你太多，这辈子恐怕是还不起了，如果有下辈子……”

“你闭嘴，你个孬种！”女人再次咆哮起来“对不起就完了？我杀你全家，然后说句对不起你能原谅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惹不起当初就不要来惹我！”她发脾气的时候向来就是不管不顾，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口。

“还下辈子，你当我三岁小孩啊！”

男人虽然理解和习惯了她发脾气时的口不择言，确实是自己辜负了人家。可理解归理解，每次骂他都骂得很难听，他还是不好受。下意识提高音量，说到

“那，那你说，要怎么办？是你问我怎么办的。”

“呦！”女人嗤笑，“现在拿出男子气概来了，还敢吼我了，你除了会在家里吼我，在外面怎么就像个孙子似的听话啊”女人恨恨地盯着他，“怎么办？赔钱！”她重重吼出赔钱两个字，用手开着眼泪。“你要走，可以！我不拦你！我也不会再像前几次那样打电话叫你回来，但是，你得赔我钱！”

男人不是吼她，也实在想不到她会这么说，他本就打算什么都不要，主要这家里，没有几样东西是他置办的，除了点少得可怜的装修费。又没结婚，不存在财产分割，这感情的事，怎么算钱？而且之所以弄成现在这个局面，就是因为他没钱啊。

女人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说出了赔偿方式。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去问问有哪个男人谈恋爱不花钱的？我们谈了十年，以前我知道你家里困难，就各用各的，你是买过礼物给我，我也有买给你，就不算了，但是现在，你想走，就得赔我！我也不多要你的，就算你一年花五千在我身上，你就要赔给我五万！”

男人含着泪水有些想笑，她这么一说，话糙理不糙。但谈感情的时候，花钱都是自愿的，没有谁欠谁。而且，难道他们十年的感情就值五万块钱？感情与金钱可以互换？他倒不是不愿意给，只要他有，再多他都会给，但是问题是现在他没有啊。他苦笑，要是他有钱，也就不会弄到这步田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