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让人十分流连忘返，只是即便如此，他也没办法忽视一个并不让人高兴的现实，莫念晚真的瘦了，脸颊都有些凹了进去。

虽然从巡游那次回来之后，她就一直没有恢复，可现在的确是更瘦了些。

难道怀孕的人都会瘦吗？

他毕竟是头一回有孩子，对此毫无经验，心里颇有些茫然。

可就在他沉思的时候，手上忽然一疼，他闷哼一声，被惊得从思绪里回神，抬眼看过去，这才发现莫念晚醒了，正咬着他的手。

“......你干什么？”

莫念晚一愣，像是没想到会是他，迟钝片刻才松开嘴：“侯爷？”

顾辞安收回手，虽然看不清楚伤口什么情况，但八成是被咬破了，下嘴倒是挺狠。

“还能是谁？”

他叹了口气，却因为这句话有瞬间的恍惚，好像以前他也说过这种话，然后莫念晚就会来给他开门，露出在烛光下格外柔和艳丽的脸庞来。

可现在--她只是坐了起来，甚至还借着这个动作往后挪了挪，扯过被子完整的盖住了她自己。

“我不知道，我还以为......抱歉。”

莫念晚开口，话音一落才察觉到嘴里的血腥味，她一愣：“侯爷，是不是破了？”

她摸索着要下地，顾辞安伸手拦了一下：“是不是要点灯？我去吧。”

虽然明知道对方看不见，可莫念晚还是摇了摇头：“不劳烦侯爷了，火折子在哪，你也不知道......”

黑暗里，忽然亮起一点豆大的火苗，虽然不甚明亮，却仍旧将周遭映衬的清晰起来。

莫念晚闭了嘴，心里有些意外，她没想到顾辞安能找到火折子。

顾辞安也没解释，他也想不起来自己怎么知道的，只隐约想着好像什么时候见过旁人拿，就记在了脑子里。

他点燃了蜡烛，回头的时候莫念晚已经披着衣服下了地，蹲在矮柜面前找东西，没多久翻出一个木盒子来，打开里面都是伤药。

“不用这么麻烦，一点皮肉伤。”

他这才低头正儿八经的看自己的伤口，预估的倒是没错，果然被咬破了，现在半只手掌又疼又涨，已经开始肿了。

莫念晚也看见了，瞳孔微微一缩，露出一点不知所措来，咬的时候没感觉，现在才知道有些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