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才不是废物，他是司战上神，若不是被上古凶兽所伤至今未愈，十个你都不是他的对手！”

“住嘴！”玄夜冲她低喝了一声，脸色却更是黑沉。

魔尊离垢不由挑眉，甩了甩手里的长鞭：“是吗？我倒要看看这个窝囊废能拿我怎么样！”

说罢，长鞭有破风之势朝玄夜挥过去。

染青见状咬牙，直接扑在他面前。

“嘭”得一声，她吃痛，承受不住单膝跪在了地上，身体本能一道金光护住玄夜。

抬头，就看玄夜眸色一怔。

果然，上神还是担心她的，染青满嘴鲜血却冲他痴笑。

“上神不必忧心，我不疼，这是阿娘给我的护身符，他伤不到你了。”

玄夜心底莫名烦乱，不由得发怒，却因护身符动弹不得，“染青，说了多少次，本上神的事不用你管！”

可染青似是没听到他的话，只对魔尊道：“你若伤他，我阿娘定不会饶你。”

染青之母孟婆乃是上古泰媪之神，离垢此时还不能得罪于她，只得暂收长鞭。

嘲弄道：“玄夜，这小东西如此护你，本尊看你还是娶了她吧，不然你这废物，如何苟活？”

说完，他大笑，一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染青这才松了一口气，收回护身咒，肥胖的手抹了抹嘴角血迹，抬头望着玄夜担心道：“早知道离垢会来，我就该寸步不离的跟着你，这样你就不会受伤了。”

玄夜看着她这幅模样，只觉恶心。

他死死咬着牙，拔出陷在沙里的剑，语气冷冽：“染青，你尚未及笄，常年跟着男子，可知羞耻为何物？”

染青愣愣看着他，答不出。

对上他厌恶的眼神，只觉心里难受，却又不知为何心痛。

年幼时，她同阿娘见过玄夜上神后，便做了他身后小跟班。

转眼一晃十载，她不觉自己有何羞耻。

良久，她低着头，捏紧衣角弱弱开口：“我去阿娘那里拿凝露仙草给你，治疗伤口……”

玄夜瞧她这幅做作姿态，不耐皱眉，不知自己为何要同她讨论羞耻之事。

不等她话说完，直接消失原地。

染青抬头间，不见玄夜，她茫然得对着遮天蔽日喊：“玄夜……上神……”

黄泉碧落，回应她的只有风吹黄沙的呜咽声，以及后背扯得生疼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