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然不同。

可他们明明就是一个人，不是吗？

车内空气寂静，沐念初的眼眶逐渐泛红，她忍不住开了口：“陆景辰。”

“嗯？”他抬眸看她。

“我真羡慕你，什么都忘了。”

沐念初的声音很轻，却还是清晰的传进了陆景辰的耳里。

他微微蹙眉，自己到底忘了什么？

想起先前陆启钦说过自己真是忘得干净的话，他心底兀地涌上了一阵不安。

“把话说明白。”

沐念初望着窗外，眼神有些恍惚：“这些天我想了很久，你说如果陆深还在，他会怎样对我？”

提及这个令人反感的名字，陆景辰眉心紧蹙：“他已经不在了。”

沐念初微顿，随即扯了扯嘴角：“是，他不在了……你也什么都不记得了。”

听着她的话，那阵不安在陆景辰心中慢慢发酵，愈来愈强烈。

“你究竟想说什么？”他的声音之中染上了一丝烦躁。

沐念初平静看向他：“没什么，祝你永远不会想起来。”

闻言，陆景辰心底一阵烦闷，脱口道：“过去的事别再想了，记住你的身份。”

沐念初闭上眼，咽回了心底翻涌的情绪。

圣彼得堡教堂。

车辆缓缓停靠在了街边。

沐念初下了车，望向面前的一切。

洁白的教堂还是一如既往，散发着神圣、令人向往的气息。

但这里对她而言，是噩梦，是深渊。

化妆间，沐念初在工作人员的帮衬下换上婚纱。

看着镜中的自己，精致的妆容和华丽的婚纱，和三年前并无差别。

教堂门口。

陆景辰穿着一身黑色高定西装，英俊脸庞上看不出神情。

亦如当年的陆深一般。

沐念初缓缓朝他走去，神情有些恍惚。

眼前的男人，到底是陆景辰还是陆深？

过往的记忆画面如同走马灯一般浮现在了沐念初的脑海之中，她看着陆景辰那深邃的双眸，却无法抑制红了自己的眼眶。

“进去吧。”

陆景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沐她的面前。

沐念初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眼眸逐渐染上痛色：“陆景辰，这里和三年前一模一样，还是没有变化。”

陆景辰拧眉看着她，有些不解她话中的深意。

沐念初喃喃道：“当年的陆深，在这里给了我一场盛大婚礼，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