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年不躲不闭地任由她攻击着。

阮蓁蓁本就虚弱，没多一会儿她就力竭了。

霍斯年伸手要去拽她，却被她狠狠打开。

阮蓁蓁无力地痛哭道。“爷爷……爷爷……都是蓁蓁连累了你……是蓁蓁害了你……蓁蓁没用……蓁蓁没用……”

疯魔般地重复着‘蓁蓁没用’，她一边说一边狠狠扇着自己。

该死的是她啊！

她早就该死在那场绑架中。死在她的愚蠢中！

为什么她没死呢？为什么？

“蓁蓁，别打了，阮爷爷在九泉之下也会心疼的。他最疼你了。”霍斯年蹲*，试图将她抱入怀里安慰。

闻声。阮蓁蓁猛地抬眼。双目腥红地盯着他。满是恨不得扒其皮啃其骨吃其肉喝其血的恨意，“霍斯年。我一定会杀了你，只要我活着，我一定会杀了你的！一！定！要！杀！了！你！”

“死在你手里我愿意！”霍斯年定定地看着她，“不管你信不信。阮爷爷的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好久没见过阮爷爷了，这将近一年我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找你！”

阮蓁蓁恨恨地盯着他，“你认为我还会蠢到相信你的话吗？霍斯年。要不是你收购阮氏集团想要送给阮念念做礼物。爷爷怎么会气死？”

听到这，霍斯年急忙斩钉截铁地打断道。“我从来没有收购过阮氏集团，更别提把什么阮氏集团送给阮念念做礼物。阮氏集团是阮爷爷一辈子的心血，我怎么可能这么做！”

“不可能？你为了阮念念还有什么不可能？！”

想到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霍斯年呼吸猛地一窒。

空气也一时间陷入了诡寂。

正是因为这股诡寂，时允霄发现了之前没注意到的一个细节——“蓁蓁！爷爷还活着！”

爷爷还活着？！

阮蓁蓁脑中只剩下了这五个字。

时允霄顾不得多解释什么，急忙安排起来。

他确定他没看错，刚刚阮爷爷的胸膛微微起伏了一下，虽然那起伏轻的几乎看不见。

作为一个医生，他其实早就应该发现了，可他也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因为对蓁蓁的绝对信任，他下意识地就认为人已经死了，幸好……幸好最终还是发现了。

霍斯年也被这五个字震到。

阮爷爷没死？那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