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着她，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她弯腰捡起那封血书，转身准备离开。

守门的侍卫却带剑将她拦下：“帝师有令，你不得踏出帝师府。”

秦烟攥紧手，心有些沉：“为何？”

侍卫没有回答，只将门关上。

一连三日，秦烟都没再见过封湛。

直到这日，她坐在水榭旁出神，偶然听到两个丫鬟窃窃私语：“三天了，帝师大人终于回府了，听说圣上今日还亲临来此，大人不愧是陛下最受宠的臣子。”

圣上亲临？！

那她是不是有机会去为秦家平反了！

想到这个可能，秦烟连忙起身赶了过去。

她到时，书房门虚掩着。

透过门缝，她看见皇帝将秦家世代守护的兵符，递给了封湛。

“你此番假借城防布城图外泄嫁祸给秦家，可是大功一件啊，封卿。”

“你请缨斩杀秦氏全族，护国家安定，孤甚感欣慰，有你，是我大晋之幸！”

封湛接过兵符谢恩：“臣定当不辱皇命！”

句句如刀，一刀一刀的贯穿秦烟胸膛。

封湛……主动请缨剿灭秦家？

短短几秒，她从深渊坠入地狱。

一口血气从胸腔涌上，秦烟如同置身冰窟，冻的浑身发颤。

年少情深的人，为权灭她全族。

一瞬间，所有的爱恨交缠，吞没了她最后的冷静。

秦烟冷眸似冰，一把推门而入。

皇帝见到她时，笑意僵在脸上，满是震惊。

他惊怒的看向封湛：“秦烟为什么还活着？”

封湛没有回答，一双冷眸落在秦烟身上：“出去。”

然而此刻，秦烟什么都听不到。

她喉咙干涩的启唇：“刚刚说的一切，是真的吗？”

封湛眸色幽深，却没有解释。

对视间，秦烟的眼前浮现起那日斩首台上的惨景，

嫂子死不瞑目，年幼懵懂的侄女发出凄厉惊恐的哭喊！

她的亲人，全死在封湛手上！

秦烟眼底一片猩红，字字泣血：“封湛，我要你血债血偿！”

下一秒，她拔出腰间长剑，直直冲向封湛。

“噗——！”寒光刺入血肉。

刺目的鲜血，浸红了封湛胸前的白衫。

剑刺入一半，秦烟整个手都已经颤到僵硬。

封湛静静望着她，冷俊的脸庞突然多了分笑意：“阿烟，总是半途而废，怎么行？”

话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