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至少从他第一个徒弟那盛大到令修真界众人惊叹的拜师大典上看，不是的。

“莘妩？”上首的一位白胡子长老提醒了一声，悄悄冲莘妩使了个眼色。

她立刻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重重朝着羽尘仙尊叩首：“莘妩愿意，拜见……师尊！”

这一叩首，算是将二人的师徒身份定下。周遭全是长老们恭贺的声音，听上去好似这是一件令人喜悦的事情。

但莘妩知道，羽尘仙尊是不高兴的，他的大徒弟也不高兴。至于她自己，自然更不高兴。

因为羽尘仙尊当年收徒时明确说过，自己此生只收一个徒弟，那便是一直躲在他身后默默流泪的苏慕晗。

他们二人一师一徒，日日相伴，暗生情愫。却因师徒身份之别，不得不压抑感情。

以至于后来苏慕晗为情所困生了心魔，一朝入魔犯下大错。然后便开启了两人长达一千万字的虐心爱情。

别问莘妩是怎么知道的，毕竟她可是将这段感情从头看到尾的炮灰女配啊！

莘妩原本是剑宗一位元婴长老的女儿，修为越高的修士就越难孕育孩子。两人好不容易得了莘妩这个女儿，自然是千娇百宠着长大。

而莘妩也没有辜负他们的期待，早早便被测出变异冰灵根资质，迈入了修真大道。

可惜，好日子没过多久，莘妩的父母在一次外出历练的途中，为了救人死在了兽潮里。

自此眠霜峰没了主人，莘妩也失去了双亲。

莘妩尚且年幼，如今不过十二岁。她父母留下的积蓄颇多，惹人惦记。

未免一个资质出众的好苗子，在宗门的勾心斗角中陨落，瑶光剑宗的宗主，便劝说作为剑主的羽尘仙尊收其为徒。

宗主的原话是：“也不求师叔祖将那姑娘当做亲传弟子对待，只求在您这个挂个名即可。待到莘妩修成金丹，有了自保之力，自会让她搬回眠霜峰去。”

莘妩的爹娘素来待人和善，也结了不少善缘，宗门内的长老也都愿意帮她说好话。

在几位长老和宗主的再三劝说下，男主羽尘仙尊终于还是答应了。

于是，便有了今日这简陋至极的拜师大典。

莘妩听从宗主的指示，为羽尘仙尊奉上一杯茶。

对方抬手接过，却没有要喝的意思。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