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抡起胳膊，狠狠打了两个巴掌，那姨娘被打的懵了，嘴角淌了血都没顾得上擦一擦。

沈小染被唬的一哆嗦，连忙抬手捂住了脸，心里觉得比起挨两下巴掌再跪，还不如干脆就跪呢。

不止她，院子里的女人们都被吓到了，哭泣声齐齐一顿。

萧聿这时候才开口：“都齐了？”

他的大丫头翡烟连忙应了一声，他便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女人们：“谁做的，自己出来。”

底下鸦雀无声，萧聿这架势，怎么看都像是要吃人的，谁敢在这时候认？

萧聿也没强求，只扫了眼众人，目光略过沈小染时，连停都没停一下。

沈小染心里失望，但没敢吭声。

“翡烟，盯好了。”

萧聿说完这话抬脚就走，大约是要去看看白语凝的情况。

沈小染就跪在门边，萧聿是贴着她的身体走过去的，等他身上那股檀香味钻进沈小染鼻子里的时候，她脑子突的一糊，鬼迷心窍的似的抬手抓住了萧聿的衣角。

萧聿脚步一顿，低下头目光冷淡的看着她。

沈小染被看得一个激灵，连忙松了手，萧聿却误会了她，只当她也是要闹腾，眉头很快拧了起来，话却不是对她说的，而是吩咐的随从云水：“若是谁不肯安生跪着，就去池子里泡一泡。”

沈小染其实没见过他几次好脸色，但这么凶的时候，还是头一回，她心里生出一点点酸涩来，她明明真的什么都没做。

白语凝身娇体弱，泡了一会冷水，一直睡到晚上。

主院里姨娘们也身娇体弱，没几个时辰就接二连三的晕了过去，只有沈小染吃惯了苦，受惯了罪，虽然身上难受的厉害，也冷的厉害，腿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可意识却仍旧算是清醒。

因而一直坚挺的跪着，直到主院的院子彻底空荡下来，只剩了她一个人。

翡烟打了个呵欠，借着灯笼瞧了眼沈小染，嗤笑了一声，压低声音和小丫头说话：“要不怎么说是贱骨头呢，跪一天了没事人一样……”

小丫头捂着嘴笑起来。

沈小染哆哆嗦嗦的搓了搓冰冷的手，没怎么有心思搭理他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觉得自己该装晕了，不然要是半夜撑不住了真晕过去，再没人瞧见，她不是要冻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