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空气仿佛凝滞了，只剩下那双眼睛，冷冽得如同寒冬的霜雪。

沈漪雪嘴角含笑，轻弹衣角，似笑非笑地瞧着地上的凤栖悦：“为什么？你从小锦衣玉食、享尽父慈母爱，还得先皇赞一句‘至孝’，正可谓全天下人人想要的你都有了。可我瞧着就是不开心，想让你也尝尝父母双绝的滋味，尝尝沦为阶下囚的痛苦！”

她靠近凤栖悦，目光里的狠戾终于再也不用伪装：“凤栖悦，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可怜？”

凤栖悦心口一滞，仿佛被谁狠狠地敲了一锤子。

她望着记忆中那总是带着温柔跟她说话的表姐，迟钝地脑子终于慢慢清醒过来。

她一字一句地说：“是你勾结方蓉陷害的我，陷害的凤家？”

沈漪雪浅淡一笑：“不然呢？我的亲亲好表妹，你在楚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有流氓三番五次找上门？至于凤家，不必我动手，皇上早就想抄了凤家，我不过是给他一个理由罢了。毕竟，财富只要掌握在自己手里，皇上的心才会安稳哪！”

“那些地痞流氓，都是你的人？”凤栖悦眸子猛地一缩，深处已经是一片死灰：“皇上也知道这些？”

沈漪雪直起腰来，居高临下，仿佛看一个可怜虫一样的看她：“我的好妹妹，你真是单纯可爱得让我都心生怜惜呢！你也不想想，你是如何遇到的皇上，一个商贾之女，完璧之身尚且不入流，更何况你还失了贞，被人退了婚，而皇上人中龙凤，却肯屈尊迁就，在你凤府前跪门求亲？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如果皇上真的那么在乎你，又如何舍得将你和你的儿子送去楚国为质，三年不闻不问，一问就是求财？”

“别的不说，为何皇上登基大半年，才肯将你迎回魏国？”

“你不过是凤氏巨大财富之门的赠品，一文不值！我这个地位低下的‘妾’，才是他的心头肉，所以你被顺理成章的送走，而我顺理成章的成了皇后！”

“其实，哪有什么楚国为质？这一切不过是我与皇上说与你凤氏一族的谎言而已！”

“凤栖悦，从我遇到你的那天开始，我就一直深深地痛恨你！我可以告诉你，别说你保不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