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她起身，狼狈地离开了办公室。

回到自己的专属训练室。

程岁宁把手放在键盘上，集中注意力开始飞快的练习。

然而不到两分钟，她的手又开始不受控制一般剧烈的颤抖。

“嘭！”

门被从外面猛地推开。

程岁宁忙将手隐藏暗处，抬眼就看周温宴走了进来。

“你摆什么脸色？”

程岁宁愣住。

周温宴反手将门关上，黑目尽是不耐。

“程凝是DH的创始人之一，纵使你不喜欢她，也不能当着那么多人面给她难堪。”

这话中浓浓的维护让程岁宁喉咙苦涩不已：“周哥，我没有不喜欢她，也没想给她难堪。可能是你太在乎一个人，所以觉得我哪儿都委屈了她吧。”

周温宴怔住。

“对不起，我今天身体真得不舒服，我先回去了。”程岁宁将手收进口袋，一步步从他身边离开。

然而周温宴却在这时抓住了她的胳膊：“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程岁宁扯开了他的手，什么也没说。

走在回家的路上。

程岁宁踩着一地的落叶，她不明白相处五年，为什么周先生能做到那么坦然的分手，又能做到分手后把她当普通队员看待？

她没有回家，而是在路边的石椅上坐了一天。

晚上，冷风呼啸。

口袋里冰冷的手机响起，程岁宁没有接，她看着头顶天空中的万千岁宁，眼尾发红。

“程小姐。”

一道声音响起。

程岁宁偏头看去，路灯下程凝笑的一脸温柔。

她落下电话，走上前：“你怎么这么晚还待在外面？”

程岁宁不知该怎么回答。

程凝坐在了她的旁边，把一杯热奶茶递给了她，似是要长谈。

“我听温宴说，过去的五年一直是你陪着他？谢谢你。”

程岁宁握着奶茶的手一紧，就听她继续说。

“温宴是个不懂情调的人，幸亏现在遇到你。他曾经就像个小孩子，总是跟我说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小凝，往后我们结婚，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小宁……小宁……

从前他在动情之处，也说想让自己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最幸福的人……

不是小宁，是小宁。

程岁宁鼻尖一湿，鲜红的血就那么止不住得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