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佳人苑吧。”

“往后，等你来了王府，便住这里……阿歌喜欢吗？”

温柔嗓音犹在耳畔，饶是一个下人听了，都感觉心生涟漪。

可如今……

这“佳人苑”那牌子，挂上去还不到二十天，那难得的佳人就已经香消玉殒，这里的女主人换了另一个。

下人抱着门匾，施施然走了。

顾北辰盯着他的背影，脑海里却还是楚歌刚刚抬头看门匾那一眼。

太诡异了。

她就算是楚歌的替身，也不至于知道他和楚歌之间上月十五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吧？

她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着门匾？

一个微妙的念头还没过去，里面传来了楚宁的哼唧声，“水，我想喝水。”

“王妃，你醒了啊？”

花若喜极而泣，朝着门外，“王爷！王爷，王妃醒来了，她真的醒来了啊！”

顾北辰回神，深吸了口气走进屋。

为了防止楚宁挠自己，她双手都被绑在床柱子上，此时正像个蚯蚓一样在床上扭动着，在看到他之后，发出一声尖叫，“王爷，不！不要看我！”

“我太丑了，不要看我！”

她脸上，现在布满了疹子。

人是醒来了，却毁容了。

顾北辰凝眉，感觉这叫声有些刺耳，但终究还是安抚道，“只是生病而已，等过阵子就好了，本王也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花若闻言，高兴极了，“是啊主子，王爷又不在意，您又何必妄自菲薄呢？再说，您现在怀着王爷的孩子，王爷肯定心疼您都来不及呢。”

楚宁闻言，小心翼翼地看向顾北辰，“王爷，宁儿未婚先孕……若是传出去，怕是要坏了王爷的名声……”说着，泫然欲泣，“宁儿对不起王爷。”

“不是你的错。”

顾北辰想要安慰几声，可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却是楚歌那张脸挥之不去。

她说的那些话，也像是噩梦一样，在他脑海里盘桓不休，“顾北辰，你还记得五天前楚歌怎么死的吗？”

“我看你很享受杀了她的感觉吧？”

何其恶毒。

她怎么会认为，是他想要杀了楚歌？

等他冲进去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院子里，只剩下她留下的血书和尸体，一地狼藉，他当场就是一个趔趄，一口血喷了出去。

这辈子，他都没那么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