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见惯顾轻歌的嚣张任性，可此刻墨霆渊还是身子一顿。

他眼底明显有错愕，还有一丝庆幸。

墙边，穆庭川捂着剧痛的手臂，不敢置信地看着顾轻歌。

“轻歌你怎么了？我是庭川啊！”

“你昨天还说这辈子非我不可，嫁给那个冷面煞神只是不得已！”

“你到底怎么了？你快醒醒！”

……

这话让墨霆渊的眸子再次暗沉，如同不见底的深渊。

是啊，他差点忘了，顾轻歌说过，他是她这辈子最恨的人。

桂嬷嬷忍不住了，提醒道：

“将军，顾轻歌这次不知道又搞什么名堂，不能再放纵她乱来了！”

不等墨霆渊开口处置，顾轻歌冲上去，对穆庭川补了一脚，动作狠厉至极。

“敢对将军夫人出言不讳，你找死！”

穆庭川本就不会武，毫无反抗能力。

他也发觉不对劲了，顾不得再说什么，立刻喊人来接应他离开。

顾轻歌怒火未消，抓起一把花坛里的鹅软石，冲逃跑的穆庭川砸过去。

“王八蛋！再敢来！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还没缓过气，听到后面的脚步声，顾轻歌立刻回头。

没想到，撞进那双如墨般的眸中。

前世顾轻歌厌恶极了墨霆渊，也怕极了他。

看着墨霆渊站在她眼前，顾轻歌仿佛一瞬间坠入深渊。

心里的悔恨和内疚缠绕着她，让她喉咙梗着难受。

太好了，他还活着。

她咬牙，仍然忍不住颤抖。

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墨霆渊，对不起，之前是我蠢，是我笨，是我眼瞎……”

“我错了，错得离谱，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只想做好你的妻子……”

墨霆渊眸子微沉，冷声道：

“夫人病了，送夫人回去养病。”

墨霆渊这个语气好像根本不信，也是，刚刚他一定看到她与穆庭川相会了吧？

顾轻歌焦急解释。

“墨霆渊！我是真的来和你认错，我以后和穆庭川再无瓜葛，我保证再也不会见他！”

见墨霆渊还是没说话，顾轻歌急声道：“墨霆渊，你怎样才会相信我？”

墨霆渊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个女人，有时就像只狡诈的小狐狸。

突然，他抓住顾轻歌的手腕，脸色讳莫如深。

不等顾轻歌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