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哗哗的。

子婷趁着这一空当，终于得以摆脱了顾清妤的手，从水里钻出来，大声呼喊道：“救命啊！救命！”

这时冬絮抱着手炉正过来，听闻小姐的呼救声，连忙小跑到塘边。定睛一看，却见顾清妤正抓着顾子婷的细腕，似防止她沉下去，侧头正声对她道：“子婷掉水里了，快去叫人拉她起来。”

子婷在冰水里哭得天昏地暗，感觉自己刚刚游走在生死边缘。如今顾清妤却假装好人拉她一把，让她根本无回嘴说话的余地，冬絮就转头去叫了人来。

子婷发狠一般，双手死死拽着顾清妤的手，用尽力气把她往水里拖。可顾清妤这回不如上回那么毫无防备，她扣住子婷的手腕，只要指尖一用力，子婷便疼得使不上力气。

等到救援的人来，顾清妤轻而易举地脱了手。

子婷被人从水里拉了起来，恨恨地瞪着顾清妤，张口就道：“是她！是她把我推下去的！她想要害死我！”

顾清妤一边往宴春苑里走，一边若无其事地拧着被水打湿的袖摆。对于子婷那些指控置若罔闻。

进了屋子，文桑立刻给顾清妤换衣裳。

平日里她都围着顾清妤叽叽喳喳聒噪个不停，今日倒是分外安静。

顾清妤道：“吓到你了？”她脸上带着恬静的淡淡笑意，又道，“先前我什么都不做的时候，你整天恨铁不成钢的，现在我真做点什么了，就叫你吓得魂飞魄散？”

文桑道：“奴婢只是觉得，小姐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

顾清妤对着铜镜，微微抬着下巴兀自整理着衣襟，道：“等你像我一样，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以后，想不变都难。你若是害怕了，下次干坏事的时候我不叫上你一起。”

文桑抬起头，态度坚决道：“不行，小姐一定要带上奴婢！奴婢、奴婢会尽力帮小姐的！”

顾清妤笑了笑，道：“不怕了？”

文桑道：“奴婢只是头一次见小姐这样子，对付四小姐这样的人，就要以牙还牙，不能跟她以德报怨。”

子婷那边的婉容苑动静闹得很大，子婷死死抓住楚氏的手，一直惊恐地说：“是顾清妤，是顾清妤！她把我推下去的，她想淹死我！娘，娘，你要帮我……”

顾清妤在房里坐了一会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