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宁。”孙恒深吸一口气，“听说她不懂事，上课看小说，被您没收了是吧？”

老王不提牧宁还好，一提更来气了，“没错！你看看她那是个什么态度？刚过及格线的成绩，上课不好好听讲，还看小说，她还挺骄傲吗？在三中，要是我考出她那样的成绩，早已无地自容了！”

孙恒一愣，心说牧宁的态度挺礼貌啊。

“您这误会了，我已经说过她了，她表示知错，以后会好好学习。我这来找您，就是把她被没收的那本拿过去保管，等期末了再给她。”

“不行！”老王立马拒绝，嘲讽道：“别说给你了，就是给她，也得等什么时候她那数学给我考满分了再说！”

孙恒心头跳了下。

从刚及格到满分，这中间的跨度难于登天，怎么可能？

不就相当于永远不给了？

他还要说什么，老王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将话头给堵了回去。

到最后，孙恒反而被老王给训了一顿，说他就知道纵容学生，也不知道真正替学生着想，将他说的一脸菜色。

孙恒待不下去了，就起身告辞。

离开前，孙恒想到牧宁，又想到校长，还是没忍住对老王道：“王老师，您也别太严厉了，对学生一视同仁。有些学生，她比较特殊。”

“特殊什么特殊？！在我这儿，不管是谁，就只是个学生！”老王冷笑一声，扬起下巴，不以为意的道。

孙恒嘴角一抽，也不再说什么。

回到办公室后，孙恒叹了口气，叫了个学生去把牧宁带过来。

见到牧宁，孙恒下意识上下打量牧宁一眼，见她虽然姿态随性，人有点冷冰冰的，淡然眉眼间有份桀骜不驯的不耐，对他时态度却很客气礼貌，进门前还先敲了敲门提醒，对王老师的话更加无语。

他缓和了脸色，挠了挠头，有点愧意：“牧同学，王老师说，希望你好好学习，别被那些课外读物给耽误了。等你成绩上升了，再还你也不迟。”

牧宁并不意外。

随口问了句：“他想等我的成绩好到什么程度？”

她问的快，孙恒还没反应过来，就下意识的说：“数学考满分的时候。”

话落，整个办公室仿佛更加寂静了。

孙恒后知后觉过来，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