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毅神色陡然一紧，目光紧缩，死死盯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女子。

她回望着他，眼底带着一抹浅淡的笑，像是丝毫不在意一般，眼神如蒙着一层白雾，让人只觉她格外让人住不住。

心口处，如被人以匕首戳了一下般，封毅紧抿薄唇，朝着叶栀晓步步逼近。

“方才，你说什么，本王没有听清。”他低语，声音格外温柔。

叶栀晓脸色一白，听着他这番话，只觉心中打颤，许久方才启唇：“封毅，你何必再……”

“叶栀晓，你妄想！”却没等她说完，已被封毅打断，他行至她面前，声音咬牙切齿，“你说以兄妹身份处之，可是，你告诉本王，有哪个妹妹，会追在自己兄长身后，闹得满城风雨？”

叶栀晓目光一怔，是她，当初一意孤行忽视封毅眼中的烦躁，不顾满城百姓的指点，追在他身后，被人说跋扈也无谓。

“你再告诉本王，有哪个妹妹会求皇上赐婚，逼着兄长娶她？”封毅声音如从喉咙中挤出一般，一字一顿。

叶栀晓神色平添几分忙乱，彼时，叶家尚是首富之家，跺一跺脚大晋商铺都要震一震，她靠着这些，成为了靖元王妃。

“还有……”封毅已经走到叶栀晓跟前，目光幽幽，他的手爬上叶栀晓的脸颊，“又有哪个妹妹，会几次三番给自己的兄长下药呢？叶栀晓？”

“啪”的一声细微声响，叶栀晓已退至桌旁，再无退路，她靠着桌侧，望着仍在不断朝自己逼近的男子。

他明明还是以往俊美无俦的模样，可此刻，眉眼竟添了几丝红，生生勾出几分妖孽。

他望着她，像极了话本中的妖。

他是真的很生气吧。若是当初，没有她的作天作地，没有她的卑鄙无耻，也许现在不会演变成这番模样。

叶栀晓一手勉强撑着桌面，身子艰难后倾着，许久艰涩挤出一句：“封毅，抱歉……”

“你以为本王要的是你的抱歉？”封毅声音蓦地扬起，他死死盯紧眼前的女子，“分明是你做了这一切，而今还敢对本王说抱歉，还敢……”说到此，他声音微顿，“还敢说，要和本王以兄妹处之？”

他手上的力道徐徐加大，紧攥着她的下颌，逼她望着自己的眼睛：“叶栀晓，方才，本王望了说了，”他望着她，竟生生勾出一抹笑，“有哪个兄长，会对妹妹做这番事呢？”

语毕，他蓦地垂下腰身，将女子禁锢在怀中，望着她的红唇，唇重重压下。

然，下瞬，他却已僵住。

叶栀晓避开了他，他的唇，只堪堪蹭在她的唇角。

而她偏首，却似连看都不愿看他一眼。

明明当初是她几次三番下药，而今，竟然避他如蛇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