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抄手游廊的秦时起，回想少女那双狡黠的眸子，薄唇浮现一丝无奈。

小小年纪，演技倒是不错。

……

灵堂内，一小厮找到李垣，在他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闻言，李垣当即变了脸色。

后院偏僻处。

李垣拽着李莲儿的胳膊，一脸不悦。

“不是让你安心养胎吗，到这儿来作甚。”

李莲儿美丽的小脸浮现一抹哀伤。

“三郎，我就是想来送公主最后一程，今日她出殡，我实在坐立难安。”

见她如此良善心软，李垣责备的话语都吞了回去。

他轻拍她肩头，安慰道。

“我跟你说过了，不要多想。霓诚一时想不开，自己跳的崖，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只需要安心把孩子生下来……”

“可我就是难过，这几天总是梦到公主，三郎，你让我给公主上柱香吧。”李莲儿切切地望着李垣，那双眸子含情脉脉，尽显妩媚。

李垣看着那张和蔚卿卿有几分相似的脸，语气不自觉地柔和。

“这不合适，你现在没名没份，没法给公主上香。听话，回去吧，我明日就去看你。”

“三郎，我让你为难了。那天要不是为了救我，公主也不会误会你……”

李垣脸色一沉，严声警告。

“好了，那件事休要再提。”

“好，我都听三郎的。”李莲儿见好就收，话锋一转，“三郎要不要摸摸孩子，都说这胎是个儿子呢。”

两人享受着着片刻的幽会时光，浑然不觉，暗处藏着人。

蔚禾站在游廊拐角阴影处，听着那二人的对话，漂亮的眼睛里浮现一抹冷色。

李垣和李莲儿温存了一会儿，便让人将她送了出去，免得被人看见。

这之后，他低头整理衣襟，重新返回灵堂。

蔚禾倚靠在墙边，一脸娇俏地抬头仰望落雪的天空，嗓音清清冷冷。

“阿行，坏事做多的人，会断子绝孙吧。”

裴行面具后的眸子泛着凉意。

“公主说的是。”

“话说回来，我还挺好奇的，如何肯定那一胎是儿子还是女儿呢？”她目光下移，从天际到裴行那张冷峻的脸。

在少女的注视下，裴行沉声道。

“剖开她的肚子，就知道是男是女。”

蔚禾呵哧一笑，两眼弯弯似月，带着那颗泪痣格外妖冶绽。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