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空间对视，没有什么感情，只有发霉的味道在四周弥散。

“你……干嘛去了？”男人先开口。

艾荔举了举手里的东西，“早餐，还有一些药。”

面对小笼包，他似乎有一些不知所措。艾荔用手拿起小笼包就开始吃，没有什么技巧，全是感情。

男人也照做。吃完手里残留着油渍，艾荔递了他张纸，刚刚在人家店里抽的。

手机震动了一下，艾荔打开一看是一个叫林月如的人。

“荔枝，你不是说今天要陪我去试镜吗，别忘记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可爱表情包。

艾荔翻了翻聊天记录，确有此事。而且他们俩关系应该还挺好。

于是回复，“没问题。时间地点什么的我不记得了，可以再发我一遍吗？”

那边噼里啪啦的秒回，“干嘛这么生疏啊？一副应付工作的语气，”又是一个表情包，有点傻，“下午3:00，希尔顿酒店。”

艾荔心里不禁有些泛苦，可不是嘛。自己当社畜都好多年了，没有什么能力，处处卑躬屈膝倒是学了个一等一。

回复没问题之后，艾荔就把手机收起来了。

“可以借一下手机吗？”男人开口。

艾荔把手机递给他，起身去收拾垃圾，去了厨房。她是有意避开他的对话，有些事情不适合知道的那么多。

男人把手机还给她了，手机上并没有留下什么记录。艾荔已经想到了，男人本就看起来滴水不漏。

她想了想，开口嘱咐道，“我下午要出门一下，你如果要走的话，那个门碰一下就锁住了，”她看向男人，男人点头，“还有这些药，你也拿上。我留着没有用。”

男人点头，没有说什么。

艾荔下午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没有和男人道别。她总觉得他们会再见面。

到了希尔顿酒店楼下，坐在大堂里等着林月如。艾荔其实长得很好看，虽然单拿出来看没有什么特点，但是就是美。

像个花瓶。

“艾荔！”有人隔着很远在喊她，她站起身来。是林月如，和她的微信头像一模一样。

“月如。”她简单打了招呼，这样应该就不生疏了吧。

“你怎么没有化妆啊？还好我带了 快快快，你长这么好看，就淡妆吧。”林月如把她摁着坐下，开始捣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