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道钻心的疼痛，漪兰叫了一声，一抬头，看见的是浮尘下虞玥的那张不辨情绪的脸。

而虞玥的脚，正踩在漪兰手指的骨节上，顺便用力捻了捻，“现在呢，还需要出去喘口气么。”

“不、不用了……二小姐快放开，好疼……”

“还知道疼？很好，那就老实点！”虞玥说完，脚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直到漪兰乖乖点头之后，这才松开。

“现在我需要出去喘口气，我回来之前，将房间打扫干净。”她站在门口，回了回头，眼神幽幽地看着漪兰完好的那只手，又道，“如果你还想要你另一只手的话。”

虞玥走后，漪兰抽气出声，被虞玥踩过的那只手指关节被磨得通红，破了皮，灰尘沙子都碾进了皮肉里。

漪兰看得心里直颤，手指也不受控制地颤抖，她痛得唏嘘，哪还敢使半分性子。

漪兰以为虞玥是个软性子，好拿捏，原来根本那样的！

她不敢耽搁，灰扑扑地从地上爬起来，开始打扫房间。

下午的时候虞辞书回来了，一进门便起身去了虞玥所在的院子。

虞辞书一进去，便看见一个瘦弱的丫头背对着他，正蹲在院子里剪弄花草。

傍晚的风浅浅拂来，带着些草木清新的味道，扬了扬虞玥颈窝里的几缕发丝。

虞玥感觉到背后有人，她弄完一盆花草以后，才不紧不慢地站起来回身，不想看见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愣了愣。

尽管隔着五年的时间不见，她也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

虞辞书。

他嘴角留了两撇胡须，和以前虞玥记忆中的脸孔有所差别不大，甚至久居官位，隐隐透着一抹贵气。

虞玥心底冷然，嘴角牵了牵。以前的虞玥不太懂得，这副脸孔下的道貌岸然。

可她，不一样！

虞辞书走近时，虞玥已悄然换了副脸色。小脸微愣，眸子闪烁。表现得像一个多年不见至亲、依然天真无邪的孩子。

一如在正堂时一般，规规矩矩地行礼，唤了虞辞书一声“父亲”。

虞辞书似乎被打断了思绪，这才回神，感慨道：“一转眼，你就长这么大了。”

不等虞玥说话，他又问：“在乡下可是吃了很多苦？为父特意打点过，叫乡下的婆子好生照顾你。”

虞玥微笑：“婆子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