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既寒没回头：“律所有事。”

“哎……”跟屁虫褚炀连忙跟了上去，“我医院刚好也有事！”

……

方玟今天给明娇喝的酒度数高后劲强，等被宋伊宁塞到那个陌生男人怀里时，她已经晕头转向到分不清东南西北。

倒是隐约还能听到宋伊宁压低了的声音：“酒店房间已经开好了。”

“明天记得早点走，别被谁看见了。”

明娇耳边嗡嗡作响，意识消散，后面的就没听太清。

她脑袋里似有模糊的雪花在跳跃，混混沌沌中，只有眼泪在无意识地不停往下掉。

褚炀开车经过时，正巧看到明娇被人往肩膀上扛。

他是神经外科医生，碰不得酒，所以每每这种场合都是来给陆既寒当司机的。

还有一段距离，褚炀就降了速：“老陆你看，还真被老徐给猜对了。”

不用看也知道。

明娇这是下好了套等着他钻呢。

陆既寒心底压了几分不虞，面上却是全然不动声色的沉静，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地阖着眼。

褚炀：“你真不管？”

就算抛开陆彦行不说，也还有个陆老爷子在——

平时的小打小闹褚炀不喜欢插手，但今天这事儿不小，而且耽搁不得。他为人随性，不像徐夜有那么多后顾之忧，兀自把车停到了路边：“那我来……”

正想说“英雄救美”，结果安全带都还没解开，后排车门打开，前一秒还在闭目养神的男人已经先他一步下了车。

褚炀愣怔半秒，只能又老老实实地坐正。

陆既寒办事一向干脆利落，从下车再到抱了人上车，前后没超过两分钟。

褚炀一根烟都还没抽完。

后排车门关上，陆既寒按了下眉：“烟灭了，关窗。”

刚刚还连人都想不管，现在倒是体贴起来了。

褚炀从后视镜里斜了眼陆既寒，慢吞吞把烟熄掉：“那男的谁啊，好像没见到过。”

“不认识。”

不像是这个圈子的，更像是宋伊宁随便从哪里找来的人。

陆既寒没管，刚拿出手机要给江助理打电话，原本老老实实靠在椅背上的女孩子就因为车子的启动，带着发梢和裙摆的淡淡玫瑰香味，直直栽到了他怀里。

陆既寒呼吸一紧，然后轻轻皱了下眉。

褚炀：“……”

他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