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继续冷声说道：“你早就与人有了苟且，且怀了那人的孩子。可你却设计陷害与我，只为博得三殿下的疼惜。自导自演一场被打入凡间的戏码，愉苗，这些年你真的到了凡间不成？”

这番话让沧羽面色剧变，身子猛地晃了晃。

原来芳菲的辩解是真的，可自己……

声音继续传来，芳菲言语间是毫不掩饰的讥讽：“想来你那孩儿还在襁褓中嗷嗷待哺，作为一个母亲抛下新生儿不管只为谋自己的荣华富贵，你心里可有半分愧疚？”

愉苗终于说话了，声音明显透着慌乱：“你如何知道？”

芳菲继续语带讽刺的道：“终归是心虚啊，这一诈便诈了出来。”

“可他却不信……”

含着叹息的一句言语让沧羽面色有些发白，甚至喉间涌上一片甜腥。

是啊，他不信！

她解释辩解过多次，他只新愉苗的话，面对她的辩解除了言语讽刺，便是羞辱欺凌。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芳菲应是无奈至极的吧？

愉苗，愉苗……

自己这几年调查了一些事，却全然不知还有这样的一面。

原来她那些所谓的委屈、陷害，竟都是她自导自演的。

她果然没去凡间！

画面上的声音还在继续，听芳菲冷笑道：过往是本神瞎了眼，错看了人。既喜欢你这样擅伪装的人，又如何会将我放在心里？愉苗，你赢了。至于他，倒是忘了该送上一句祝贺！”

“祝他喜当爹！”

画面消失，沧羽却再也压不住喉咙里那股甜腥，噗的喷出一大口血雾。

沧羽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去的。

却将府里的下人吓坏了。

蜡黄的脸色，凸显沧桑的面容，嘴边的血迹，还有胸前那一大片暗色。

宫卫忙担忧的道：“殿下，您怎么了？”

此时的沧羽就如同行尸走肉，对宫卫担心的询问半点反应都没有，如同木偶似的朝前走去。

他的脑海里，画面一幅幅接连闪过，关于她的所有，所有的所有……

两人初相识时她脸上那小女儿的娇羞憨态，原来那个时候她眼里就是有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