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道：“小姐，是二少爷。”

他没有出来阻止，他只站在那里静看片刻，被楚沐歌发现以后，便转身离去了。

楚云深这一走，负责保护楚沐歌安全的颜护卫一直躲在常青藤后面，便也跟着离去。

方才颜护卫见状不对，刚要出去救楚沐歌，结果被楚云深止住了。

楚云深道：“她应该还用不着你救。”随后就亲眼看着楚沐歌三两下把柔儿给弄进了水里去。

可是对于楚沐歌来说，自己正干坏事呢，被这个素日来关系不太好的庶兄给撞个正着，无异于平地一声雷。在她心里炸得哗哗的。

柔儿趁着这一空当，终于得以摆脱了楚沐歌的手，从水里钻出来，大声呼喊道：“救命啊！救命！”

这时冬絮抱着手炉正过来，听闻小姐的呼救声，连忙小跑到塘边。定睛一看，却见楚沐歌正抓着楚琬的细腕，似防止她沉下去，侧头正声对她道：“柔儿掉水里了，快去叫人拉她起来。”

柔儿在冰水里哭得天昏地暗，感觉自己刚刚游走在生死边缘。如今楚沐歌却假装好人拉她一把，让她根本无回嘴说话的余地，冬絮就转头去叫了人来。

柔儿发狠一般，双手死死拽着楚沐歌的手，用尽力气把她往水里拖。可楚沐歌这回不如上回那么毫无防备，她扣住柔儿的手腕，只要指尖一用力，柔儿便疼得使不上力气。

等到救援的人来，楚沐歌轻而易举地脱了手。

柔儿被人从水里拉了起来，恨恨地瞪着楚沐歌，张口就道：“是她！是她把我推下去的！她想要害死我！”

楚沐歌一边往云落苑里走，一边若无其事地拧着被水打湿的袖摆。对于柔儿那些指控置若罔闻。

进了屋子，醉柳立刻给楚沐歌换衣裳。

平日里她都围着楚沐歌叽叽喳喳聒噪个不停，今日倒是分外安静。

楚沐歌道：“吓到你了？”她脸上带着恬静的淡淡笑意，又道，“先前我什么都不做的时候，你整天恨铁不成钢的，现在我真做点什么了，就叫你吓得魂飞魄散？”

醉柳道：“奴婢只是觉得，小姐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

楚沐歌对着铜镜，微微抬着下巴兀自整理着衣襟，道：“等你像我一样，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以后，想不变都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