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总有身边的人想尽办法替他弄来,这样的人,和吴渭,自然是不一样的。
对于许成瑜而言,渐次接受了这样的日子,便就没什么不舒坦的了,反倒是萧闵行隔一段日子要不往她这儿送东西品鉴,她才会觉得不习惯。
不过从入了四月后,许成瑜出门的次数变的少了,萧闵行最后一次登门时,她再三的解释,说这阵子新得了一局残棋棋谱,要研究棋谱,不大见客,萧闵行也不疑有他,答应了她少上门,却不答应不上门,许成瑜说不过他,也说不通,由着他去了,而后便日日待在湛露,真就是个研究棋谱的模样。
绿珠从外头打帘子进门时,她托着腮对着脸前的棋局发呆。
丫头愣了下,看着那棋盘,两条腿直打颤,犹豫了半天,才凑过去,把食盒里的春盘子搁置好,叫了声姑娘:“要是实在想不通,就先吃点东西,过会儿再想吧?这是太太叫人新给姑娘备下的,装了各样姑娘爱吃的点心,姑娘尝尝吗?”
许成瑜有些心不在焉,随口应了两句,捏了块儿糕点往嘴里送。
她就差掰着指头过日子了。
可是眼看着都四月初七了,怎么还没动静呢。
她眉心蹙拢,叫绿珠,一抬头,刚想要问话,外头云珠一路小跑着就进了屋里来。
许成瑜眼尖的很,她脚步匆匆,脸上却分明是喜色,于是把手上糕点一扔:“干什么?”
她声音里带着不容易被发觉的颤抖,两个丫头都没留意。
云珠掖着手,蹲身一礼:“太太方才呕了几口酸水,又直说惫懒不舒坦,请了小柳娘子进府来,才诊过了脉,说是喜脉,姑娘,您快去瞧瞧吧,眼下老太太和太太都欢喜的不得了呢。”
来了——
许成瑜长舒口气,一颗心算是跌回了肚子里。
前世她母亲是在四月初三便传出了喜讯的,她等了这么些天,心里煎熬的不得了,跟谁都不能说,总算是把这个弟弟给等来了。
她母亲年纪不算小,这个年纪再有身孕,简直是老蚌怀珠,前世她不大到外头走动,却也知道,其他几房,私下里也没少说这个话。
而且她还记得……实际上,爹并不想留下这个孩子的,就怕母亲生产时遇上危险,他不肯冒这个险。
横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