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还请陛下明鉴。”

绝口不提凤藻宫奴才失职之事。

嘉佑帝沉默不语，脸上神色变幻莫测。

太后看看嘉佑帝，又看看慕暄澈，终是疲惫地开了口：“昭华，你先带祁王妃回去，此事哀家自会给祁王妃一个交代，其余的人都下去，今日的事若让哀家听到只言片语传出，必定严惩不贷！皇帝，皇后，你二人留下。”

顾颜惜紧紧搂住慕暄澈的手臂向外走去，那模样，像极了鹌鹑。

时值中午，阳光正盛。

走到甬道处，顾颜惜漠然地放开慕暄澈的手，故意慢几步跟在他的身后。

慕暄澈默默地走在前面，疏袍广袖，龙章凤姿。他的步伐沉而稳，似乎每一步之间的距离都是一样。

顾颜惜就这样跟在他的身后，短短几尺的距离，如同一条无法跨越的深壑，她自以为能看清他，却发现自己对深壑那头的他，除了身份、名字和长相，其它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这一段距离，她走得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就怕一不小心触及他的忌讳。

谁知，慕暄澈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快步向她走来。

下一刹那，她的手就已被他握住。她下意识地挣脱，他反而握得更紧。

“有事回家说，别在这里闹脾气。”慕暄澈侧首，盛着星河的眼睛看向她，唇角勾起一抹能让冰雪消融的和煦笑意。

顾颜惜一怔，身后顿时响起脚步声，原来是一队巡逻的护卫。

怪不得要做戏。

但她还是鬼使神差地把步子迈大，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或许被他口中那句“回家”迷惑，她想，定是自己太想有个家，所以才会不由自主被他控制心绪。

马车上。

慕暄澈又恢复冷漠疏离，拿起书本看了起来，仿佛方才牵手的一幕从来没有存在过。

顾颜惜一直思忖着方才发生的一切——一旦坐实自己谋害小公主的罪责，顾家和祁王府都脱不了干系。

祖父把持朝政，为嘉佑帝忌惮情有可原，但，为什么连祁王都谋算进去？又为何这般急不可耐，选择在今日动手。

还是说，这只是单纯的巧合。

顾颜惜唇角动了又合，合了又动，终是望向他，开口试探道：“若无陛下授意，皇后不敢对公主动手，御医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