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乖巧懂事,抬头看向窗边,正与穆清的目光相遇。
她非但没有松开抱着男人的胳膊,反而笑意沉沉,抱得更紧了,似乎是在宣誓主权的炫耀一般。
装病而已。
男人脸上的笑意顿时荡然无存,显然都不愿意提起穆清。
随后,便带着女孩上了车,在夜色中消失在了医院前的公路。
穆清站在窗边许久,久到天色都犯了白,才麻木的穿好衣服。
她淡然的收拾好了床上的狼藉,一张病例通知书从枕头下滑落。
上面赫然写着癌症晚期,她,已然没有几个月的生命了。
刚刚几次开口,只是想和他一起去办理离婚手续,想在生命的最后成全这个自己最爱的男人。
可惜,贺知舟厌恶她到了骨子里,连这个机会也不给她。
门外响起敲门声,穆清擦了擦脸上干涸的泪痕,将门打开。
律师正站在门前,手上拿着拟好的离婚合同,穆小姐,都按照您的吩咐拟好了合同,只要贺总签字,这份协议就可以生效。
穆清将那份协议放在了病床上,而后,又将病例放在了最上面,与律师一起,消失在了医院走廊的尽头。
车内的白露依偎在贺知舟怀中,画面唯美宁静。
只可惜,一通电话将其打破。
不……不好了贺总,夫人从医院逃走了!
桌上的茶杯被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跪在地上的保镖们大气也不敢喘,全都屏住呼吸低着头,因为畏惧而不住的颤抖。
已经三天了!她在哪里!
贺知舟紧紧捏着手上的合同和医院发来的报告,证实了穆清不仅是癌症,并且还有三个月的身孕。
这一点,可能连穆清本人都不知晓。
整个K市已经被翻过来了,都没有夫人的消息,或许……她已经出国了。保镖强忍着恐惧,低头道。
去查!不管她在哪里!都把人给我带回来,贺知舟眼神冰冷,用怒火压下心头的不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保镖们领命而去,门外的白露收起脸上的笑容,转而挂着担忧的神色,端着热牛奶推门进来,体贴的放在了男人面前。
知舟哥哥,你这么着急,是很担忧清姐姐的安危吧?
她的死活与我无关,我只是不能容忍她带走贺家的血脉!贺知舟的声音冰冷彻骨。
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