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蓄了泪，身子一晃，摇摇欲坠如同一朵娇花。

云运程急忙扶住她，嘴里恨不能喷出火：“混帐东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些粗俗不堪的腔调，也是你能说的吗？没教养！”

“我的确是没教养，有娘生，没娘养，你这个做爹的，将襁褓中的我送到庄子上，”云凝月字字诛心，“我又怎么能有教养？”

“来人，给我拿家法来！”云运程暴跳如雷，目光化成毒箭，恨不能直接射死云凝月。

他的贴身奴仆胡山就在一旁，立即转身去拿。

云家的家法，是一根二指宽的铁尺，上面还有细小的倒刺，打上几下，不骨断筋折，也得皮开肉绽。

秦姨娘在云运程怀里哭得梨花带雨，连句制止的话都没说。

直到家法到了，云运程举起指着云凝月，她才虚弱地扯扯云运程的袖子：“老爷，算了，月儿还小，又在气头上，您就让她一回吧！”

“呵，这世上哪有老子让女儿的道理？逆女，你给我跪下！”

云凝月似笑非笑的睥了秦姨娘一眼，指尖压着刀锋滑过：“我若不呢？”

满身是伤的素云艰难的扑过来，挡在她面前：“老爷，您要打就打奴婢吧，奴婢愿替小姐受罚！”

“好，我就成全你！”云运程火往上撞，举起铁尺就砸过去。

“当”一声，云凝月的刀，架住了铁尺。

云运程不可置信地看着云凝月。

他握着铁尺的手轻轻发颤，可见云凝月这一下力量之大！

怎么会……

云凝月一手提刀，一手扶起素云：“家法，是你云家的家法，不是我外祖家的家法，这个云家，究竟姓的是哪个云，是不是时间太久，你们都忘了？”

云运程呼吸一窒，心都像被人掐住。

秦姨娘急忙为他轻抚胸口：“老爷，别气坏身子，月儿还是个孩子，您可千万别和她一般计较。”

云运程更加火大：“你……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是谁！”

云凝月挑眉嗤笑：“还用别人教我说吗？我倒希望你跟我计较，好好算一算帐，这些年你占着我外祖家的产业，养小妾养庶女，过得好不得意啊，你可曾想起过我的母亲？”

“你最好别想起她，免得弄脏了她轮回的路。”

“你！”云运程眼睛几乎瞪裂，看着火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