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是不是也是温书渊心底的耻辱？

难怪……难怪自己的妹妹姓顾……

难怪，温流萤目眦欲裂，只有这一刻她方才明白，其实她从来都没有被爱过。

从来没有。

温流萤觉得自己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却是无计可施。

直到一个略带清冷的声音响起——

“温先生。”

现在是个人都要尊称温书渊一声温总裁，不知道是谁这么没眼力见，温流萤忍不住垂眸看了一眼，却看见一张堪称陌生的脸。

温书渊咽下好事被扰的愤怒，抬头应承道：“多谢这位先生来小女的葬礼，啊……谢少！您怎么来了？”

谢枕石神色冷峻，看了温书渊一眼：“温家千金的葬礼，也是有够简陋。”

温书渊觉得自己冷汗都要下来了，这位谢枕石贵为天宸集团总裁，身后的背景更是不容小觑。然而这尊大佛是从何而来，温书渊竟然不得而知。

犹豫良久，温书渊方才低声道：“家女不识大体辱没先祖，温某不敢大办。”

他含沙射影说的自然是温流萤滥交那一次。

温流萤却是不听这些，只是静静看着谢枕石，这个男人……

她终于想起来了，在自己被顾流然当众泼酒的那一次，似乎是为自己出头帮过自己一次？

可是为什么？

和名声臭不可闻的自己打交道，何必呢？

或许这个人真的只是个好人吧，温流萤无所谓地想着，反正自己也是个死人了，是是非非分辨地再清楚也没什么意思。

“是么？”谢枕石的声音冷峻得很，他沉沉说完这两个字，便转过头去认认真真地给温流萤上了三炷香，这才看向温书渊，冷声道：“人在做天在看，温先生的人品谢某实在是不敢恭维……我们之前谈的那笔并购的合作便到此为止罢。”

他转身就走，身后的保镖自然跟上。

温流萤犹豫了一下便想要跟上去，却发现自己全然动弹不得。

风中却隐约传来谢枕石的一声叹息，声音很低很低，径自传进了温流萤的耳畔——

“傻子。”

温流萤怔住，却根本来不及思索和谢枕石曾经的交集，快要撕裂身体的痛楚让温流萤明白，她就要消失了，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如果有来世……

她忍不住想，如果能够重来一次…